我:“你拿到贪欲世界的关键数据了吗?我出来时看到的进去的那个影子是你的……精灵吗?”
尤长老:“傀儡、灵力、纸片、器物等那么多种可能,你为什么会猜是精灵?正常情况下,精灵不可能完全受某修士的指挥,而如果某精灵已经彻彻底底被某修士驯服、一切行为都以那修士的意志为指导,那它很可能便已经不再是精灵。”
我:“吴书要的可能就是这种能代表你、但又不完全属于你、有空隙可供他钻的感觉?”
尤长老:“你帮我给贪欲世界与吴书之间撕开了一条缝,让我得以把撬棍伸了进去。”
我:“你从一开始就不认为我会或者能试出贪欲世界的上限?”
尤长老:“不,你已经试出了。如果不是逼出了它的临界,我又怎么能找到足以伸入撬棍的空隙呢?”
我:“一般认为精灵是灵动飘逸,你把它形容为撬棍,格调似乎一下子就降了。”
尤长老:“你没见过撬棍成精?成妖的也有。”
妖还好一些,妖的长相下限简直可以说是没有下限,熟悉妖形态的人都可以淡定以对,但精灵……还是觉得它们应该是漂亮的。
家精:“精灵是精灵,本体是本体,本体再奇形怪状,精灵也可以灵动飘逸。”
小随:“我的本体很美。”
家精:“你们灵宝早就被开除出精灵群体了。这可不只是人类定义的事,也因为你们的器物本体要么得到了人类的精心温养,要么是由人类精心炼制而成,太依赖人类了,也被寄托了太多的目的性,天生就不像野生精灵这般有着足够多的随机感。精灵能做到飘逸,是因为我们本就并非在刻意中诞生。”
☆、09259-无拘无束的非生物
郝婷的布娃娃精小桶呢?
家精:“小桶和我们算同类。就是,虽然我们所在环境的主人对于我们的成精有所期待,但你们没有进行有章法的促成精行动,你们就只是期待而已,空想罢了,只不过你们的期待情绪在这个环境中飘荡、不断传递给环境正面激励,最终环境响应了这份期待,出现了我们。这是环境与我们精灵主动的行为,并不是你们劳动的结果。你们给我们的诞生提供了土壤,但长出什么都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家精:“很显然,裴林你养裴简卓、裴随林、裴冰都不是这样的,他们三个的成灵器、成准灵宝、成灵宝,都有清晰的脉络可寻。虽然过程中也涉及到机缘,就像修士能不能结丹结婴成功也离不了机缘那般,但终归是路线明晰的。养精灵没有路线,是真正的随缘。”
我问尤长老:“所以你放进贪欲世界的真的是一只撬棍精吗?”
尤长老:“精灵的本体或者叫诞生地,在诞生了精灵后可以进行多次加工。一块有了意识体的铁可以加工成撬棍,也可以加工成牢笼,还可以加工成写满了字的书页。植物精、动物精,当本体被加工到一定程度后,会死;但器物精,除了不方便直接活过来之外,形态变化几乎可以无穷无尽,包括从坚硬的铁变为柔弱的布料。在常规定义中被称为死物的那些东西,它们的变化却比生物更加无拘无束。”
尤长老:“这份无拘束也是非生命更容易诞生精怪的原因之一。”
说完,尤长老发给了我几份精怪诞生原理分析的论文。
这好像是聊天结束的信号?
我:“当您对贪欲世界的研究结束之后,我能看到您的完整研究报告吗?”
尤长老:“你知道你在对我说‘你’和‘您’时,我感知到的语意并没有差别吗?”
我:“是吗?我怎么觉得是有的?当我有求于你的时候,我心中的敬畏感会促使我选择使用‘您’字;而当我只随便与你聊聊,主要是表达我自己时,比如现在,我的随意感会让我优先选择用‘你’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