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神域——
白谰君的突然离世备受打击的白泽一蹶不振的整整在他的灵柩前跪了七天七夜,中途墨冶大长老前来劝过却也无法令他振作起来。
这日,春寒端着一碗汤药站在白泽的身后凝视着他的背影良久,几日来的滴米未进,白泽整个人面色都苍白了些。
单薄的身子直直的跪在白谰君的灵柩前,对于身后人的话似未听见。
“二殿下,您别这样,您再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吃的消呀,奴婢求您了,您吃一点东西吧。”站在白泽身旁很久的春寒看着白泽开口说道。
白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双眼中偶有些血丝,面色苍白无力,他到现在都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父皇白谰君已经仙逝。
就在不久前他还下令派人追杀他,如今再见却已是阴阳两隔,这七天里他听到不少关于白谰君死的传言。
无一不把真凶指向白夜,白夜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更是从小除了母后和父皇外最疼爱自己的人,白泽实在不愿意去面对这一切,不愿意去相信是他。
如今事实摆在他眼前却又让他不得不信。
“你先下去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白泽面无表情的依旧跪在白谰君的灵牌前,白谰君的灵柩已经被白夜下令葬入了神陵,如今他也只能看着白谰君的灵牌了。
“二殿下……”春寒张了张嘴,看着白泽的背影,眸中担忧之色尽显。
白泽是她看着长大的,他对雪皇孝顺有礼,对兄弟重情重义,这些她都知道,如今看着他这样她心中真不是滋味。
“奴婢就在外面,若殿下需要唤奴婢一声,奴婢马上进来。”春寒对着白泽行了个礼便转身端着饭菜走了出去。
现在对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看来只能找她来了,想着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他还在冰玑宫?”白夜看着身边的那些侍者,自己一人独坐在往日只能仰视着的父皇所坐的椅子上,敛眸询问着底下的众人。
“回陛下的话,白泽殿下已经跪在冰玑宫七天七夜,在这期间更是滴水未沾。”跟在白夜身边多年的太监见白夜询问起,弯腰上前道。
话落,白夜沉默了会,看着太监的眼神越发阴沉了些。
他这不是摆明了打自己脸吗?白谰君的死他去守灵,这让雪域众人怎么看他白夜?怕是定会以为前任雪皇白谰君的死与自己脱不了关系。
思及此,白夜脸色沉了沉,看着太监冷冷吩咐道:“二殿下白泽为父皇守灵,朕理当一同前往,可奈何雪域仍有许多事需要处理,便由朕的胞弟白泽代朕前往神陵去守替父皇守灵五载吧,三日日前往,不得有误。”
“是,奴才这就去宣旨。”
白夜说完,太监低头应道,末了便退了下去。
将白泽发配到神陵不过是他的第一步,待他回来时他定然彻底掌控了雪域,到时候任白泽再怎么样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玄机宫——
太监宣旨后笑着把白夜下达的旨意宣完后走到白泽的身前将圣旨放到了他手中,“二殿下,陛下还说了让您三日后即刻启程,辛苦您了。”
说话间,太监已经站直了身板,白泽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圣旨。
他知道白夜这是防着他,只有他走了去神陵他才能更加放心的把雪域掌控在手,怕是等他回来时雪域就完全属于他白夜的了。
“臣领旨谢恩。”太监走到宫殿门口时突然听见身后的白泽沧凉着声音,依旧清冷的道。
“二殿下,您真的要去守神陵么?”从殿外走进来的春寒见白泽接了旨后皱眉上前询问道,他可不能让他离开雪域。
“我还有选择的权力吗?既然这是他想要的那我便给他吧。”白泽开口说道,因为许久都不曾说话,所以声音也带了几分的沙哑,甚至出声都有些模糊。
言罢,白泽将目光望向了远方神陵的方向,神情淡淡,仿佛恢复到了之前那个清冷高贵的二殿下那样。
看着白泽眼中的坚定,春寒自知无法改变他此刻的想法,她甚至有了些许的恍惚,当初人人都说自家殿下冷酷无情,不易相处,即便是亲生兄弟都可以十分漠视的从他身边走过,可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