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大夫倒是一怔:“他是谁?”
殷雪尔想了想,从自己的挎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保温瓶,打了开来,递给他。
“这是他给配的治疗心脏病的药,你看看里头的成分。”
丁烁给殷雪尔配的中药,中午的时候,李姨已经熬了。
喝了一份,又用保温瓶装了一份,是晚上喝的。
贝大夫嘀咕:“治疗心脏病?”
一边,秦红秀冷笑:“骗子!一会儿是……保镖,一会儿有……还能治病了?真是花招百出!雪尔,你真的……要小心,那小子很阴险,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着,又捂住脑袋,痛叫起来。
殷雄赶紧上前,给她轻轻地按揉太阳穴,轻声说:“红秀,不要说话,平心静气。”
秦红秀一推他:“滚!老婆被人欺负……了,你还不敢动手,窝囊……废!”
听着这些,贝大夫也不禁有点尴尬。他只能装着没听到,把殷雪尔手中的保温品接过来,往盖子里倒了一点,仰头倒进自己嘴里。
咂吧了两下,脸上忽然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
“怎么了?”殷雪尔赶紧问。
秦红秀嘀咕:“也许是什么毒药呢!”
贝大夫又尝了一口,更是显得激动起来。
“这付药汁里头含有多种确实能够调理心脏的中草药,我也一直都有用。但是,原来……再加上齐伽子、山巴花作为因子,能够把几味主药的药效融合得更加彻底,从而增强了三倍以上的药效!这是绝方,这是罕见的绝方啊!雪尔,有没有药方子?”
殷雪尔摇头:“是那个人给我抓的。”
稍微一顿,接着说:“贝大夫,其实我心脏病重新犯了。”
“啊?”
顿时,屋子里的其他三个人都大吃一惊。
秦红秀更是吃力地挺起身子,惊慌地问:“雪尔,你……你没事吧?怎么又犯了?那么多年好好的。是不是……是不是就是那个小混混,开摩托载着你飙车,所以……”
虽然之前还说不要这个女儿了,但毕竟母女连心。
殷雪尔赶紧走过去,坐在床头,轻轻抱住妈妈。
她还没将自己犯病的事说出来呢,现在就一五一十地说了,还把丁烁救助她的方式也道出。不过,脱衣治疗的就算了,太羞人了。
秦红秀听着又是冷哼连连:“那个小混蛋,他的话……不可以相信,八成就是碰巧。他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治病?还会治心脏病?还说什么……就算你现在好端端地,随着心力衰竭,三十岁前必死?贝大夫都说你至少能活到七十岁!贝大夫可是神医,他的话能有假?贝大夫,你说是吧?咦?你……”
大家看向贝大夫,都被他吓住了。
这位神医居然满头冷汗,脸色都有些苍白。
殷雄吃惊地问:“贝大夫,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大夫勉强一笑,摆了摆手,接着,神情竟然变得无比严肃。
他一字一顿地说:“各位,我很惭愧。那个小伙子……叫丁烁的是吧?他绝对是一个高人,绝对在我之上!根据雪尔刚才说的,他比我高明多了。我只能看到人的血气运行,他却很有可能达到了辨人神气的地步。血气为标,神气为本。所以他看得更深入!”
这一番话,殷雪尔听着还没什么,殷雄和秦红秀却傻了眼。
那个保镖,还真是比贝大夫更高明的医生?
贝大夫接着说:“我很想向他请教,也算是进一步辩明真伪。不过,从这中药、从雪尔的描述来看,他掌握了某种精妙手法。很有可能,不管是雪尔的心脏病,还是秦夫人的脑神经疼痛,都可以得到根治!”
这么一说,秦红秀的眼睛亮起来,她颤声说:“贝大夫,你的意思是……是这纠缠我几十年的痼疾,真的可以……可以根除?”
“我不确定。”
贝大夫悠悠地说:“但那个丁烁,显然非常有希望治好你的病。”
一下子,秦红秀都觉得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可憎了,甚至还带着亲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