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爸爸回来了么?”
“小希望还没睡啊?”白卓寒进来,唐笙若无其事地转过脸去。?
“爸爸总是这么晚回来,不怕妈妈跟别人跑了?”唐笙嘶一声,在她小屁股上掐了把,“瞎说什么呢?又是谁教你的。”
“可是妈妈很难受的样子,好像还哭了。”小希望委委屈屈地看了唐笙一眼,然后撩起被子,假装把自己埋起来了。
只留两只大眼睛,萌得不要不要。
唐笙轻轻在女儿脑壳上弹了一下:“闭眼!睡觉!”
然后一关灯,闪身就出去了。
下楼梯的时候,白卓寒捉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他还算自律,没有喝到醉。
但唐笙一直很了解。白卓寒喝酒,要么是太开心,要么是太伤心。
“你又怎么了?”将唐笙拽到怀里,白卓寒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
拇指不轻不重地压着她眼眶,“上次你答应过我,不在孩子面前流泪。”
“没有,你别听小希望瞎说。这孩子早熟,心思也敏感。”
沙沙两声衣料摩挲响,白卓寒非但没有放开唐笙,反而将她按压得更紧了。
唐笙挣扯,挣扯中,白卓寒西装的内袋里,调出一小块——电子器件。
巴掌大小,还拖着数据线。
唐笙倒吸一口冷气,退后几步。
终于——
一切都摊开在空气下了,迅氧化成泪的咸,血的腥。
“你在卓澜的病房里放监控,真的就那么害怕我会杀了他么?”白卓寒说。
“可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让我这么以为么?”唐笙回答。
“那你,打算……”
“我去工作室,还有一点点试验没收尾。”
唐笙从白卓寒身边闪过,慢慢走下楼梯。
“唐笙!”
看着女人的身影羸弱而坚定,白卓寒停滞在大脑里好久的空白终于开始运作情绪。
“你站住!”
“还有事?”唐笙挺住脚步,却没有转身。
“你为什么不求我?你可以求我收手,你可以求我不要再继续下去的。”白卓寒红着双眼,在酒精亢奋的作用下,冲动而暴力地将唐笙重新扑进怀里。
他揉着她瘦削但坚挺的脊背,吻她温热却抗拒的唇。
然后紧紧将她匝在臂弯里,浓重的呼吸,就好像要把她连同**一并吞噬。
“我不会求你,卓寒。”唐笙说,“因为你不会收手。我懂你。”
她把双手沿着白卓寒的肩膀,慢慢并拢在他锁骨处。唐笙打开掌心,沿着他抽搐的面腮,一点点捧紧。
她端着自己深恋了多少年,又疑惑了多少年的容颜。终于有勇气打破一切自欺欺人的偏爱,唐笙想——这才是真正的白卓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