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让出了一条道,就见一个瘦高的大光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三个人。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七、七哥!”
小地主早就听出了他的声音,只是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这个冤家,话说你一个蹬三驴子的,也能吃得起四个幌的饭店?
周东北松开了手,小地主也慌忙松开了扯着盛夏的手。
杨历年进了屋,两步就走到了小地主身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提谁都没用?提我好使不?”
小地主咧了咧嘴,太他妈尴尬了。
他和杨历年的关系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1982年夏天,他被杨历年拎着铁锹从中午打到半夜,最后又是被他送去的医院,连医药费都是人家交的。。。。。。
后来张大蛤蟆从中说和,又在一起喝过两次酒,虽说谈不上什么化干戈为玉帛,却也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小地主干笑两声,“七哥,他、他俩是谁呀?”
“谁?”杨历年回身指了指周东北,“这是我亲弟弟!”
又指了指盛夏,“这是我亲妹子!”
说到这儿,他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是不是让这俩人结拜一下,成了兄妹以后,自己五姐就更有机会了?
张大蛤蟆觉得自己脸火燎燎的疼,知道也被挠坏了,没好气瞥了一眼李春红,随后打着哈哈走了过来,“七哥,在哪儿屋呢?也不告诉我一声,好过去敬两杯酒。。。。。。”
说着话,他又看了一眼周东北,看来这小子没说谎,他确实和杨老七关系不浅!
“蛤蟆呀,”杨历年看着他,“现在牛逼了呗,赚了点涂壁钱儿,就开始四处调戏妇女了!用不用七哥给你买件大褂儿,再配个鸟笼子和折扇?这不是欺男霸女的标配嘛!”
“哦,对了,再整条大狼狗牵着。。。。。。”
张大蛤蟆朝一个小子使了个眼色,这小子开始赶外面的人,随后把单间门关上了。
说到狗,杨历年一拍光头,想起了一件事儿,“你他妈去年冬天就说要请我吃狗肉,狗呢?”
张大蛤蟆反手在酒桌上拿起一盒良友,又给他点燃,苦笑起来:
“别提了,前段时间真整了条狗,都他妈快勒死了,结果铁丝子转折了,狗掉下面了。。。。。。”
杨历年听了个稀里糊涂,“说啥呢?啥玩意儿掉下面了?你们在哪儿勒的?”
张大蛤蟆狠抽了口烟,眼睛迷离起来。。。。。。
“就在我家那趟房的房头,那儿不是有座公厕嘛!我们把狗吊房檐上了,用铁丝子勒的,没想到那狗在上面一扑棱,就打起了转儿,没几圈呢,铁丝子就折了,狗就掉茅坑里了。。。。。。”
“我艹,”杨历年心疼的直咧嘴,“那还能吃了吗?”
“能,前一天刚掏完,可干净了,就是太深,那条大黄狗疯了似得,在下面四处跑。。。。。。我们几个也累了,就琢磨着回家抽根烟暖和缓和,让一个看热闹的半大小子看着点。。。。。。”
杨历年明白了,“狗丢了?”
“嗯呐,”张大蛤蟆一脸丧气,“一打听,是让丁老五他们给弄走的,你说气不气人?”
周东北听明白了,敢情那晚自己在八大局饭店救的丁老五,就是因为这事儿和张大蛤蟆他们干起来的。
一条狗而已,这不是闲的嘛!
杨历年也听明白了,这货明显是想让自己去收拾丁老五,他笑了起来,“你小子也没想请我吃呀?”
“这怎么话儿说的,哪能呢?”
“别他妈整用不着滴,想请我吃的话,勒狗之前咋不喊我?”
张大蛤蟆脸红了,“那个,呵呵,不是想炖上以后再喊你嘛!”
“别和我玩这个立根儿楞!我不管狗怎么没的,欠我一顿狗肉,我可是等着了!”
说完,他转身就往出走,又骂了一句:“真他妈笨死,有用铁丝子勒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