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没找到,倒是在一处沙丘下找到了一片花田。
蓝妩蹲下去采了一朵,放在鼻间嗅了嗅,登时打了个喷嚏。她连忙扔下,眼睛却开始发酸,不一会儿,圆润饱满的珍珠便啪嗒掉了下来。
季泠月从一旁走过来,见她默不作声地掉珍珠,心里一慌,连忙弯腰捧住她的脸,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紧张问:“你哭什么?我不都答应你去找阿鲤了?”
蓝妩:?
她睁开通红的眼睛,忽然抬起手,将那朵花拿到季泠月脸前。
季泠月茫然垂下眸,下一瞬,忽然变了脸色,倒退两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啊……”
这花,竟有胡葱一样的奇效。
在季泠月这里受了这么多气,这个小小的报复,竟然奇妙地让她愉悦了些,蓝妩笑了一声,见季泠月泪眼朦胧地看过来,把花又往她那里递了递:“沙兰,要不要?”
季泠月下意识往后缩了下,听清她的话,又惊讶起来:“这是沙兰?”
“嗯,生在沙漠深处,百年一开花,据说是当世罕少的疗伤圣药,连百宝阁里都没有几株,”说着,蓝妩把手放下,温和道:“你要吗?”
季泠月眨了眨眼,看了眼面前的整片紫色花田,又看了眼半跪在地上的蓝妩,迟疑地点了点头:“要。”
“好,”蓝妩微笑着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谁要谁采。”
季泠月一僵,咬唇看着她,过了会儿,她慢吞吞挪过来,挨着蓝妩坐下,嘀咕道:“那我不要了。”
说完,她抬起脑袋,往蓝妩那里凑了凑,一双眼睛红彤彤的,睫毛也潮湿,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蓝妩叹了一口气,伸手抚到她眼睛上,轻声问:“你解封我的金丹,就是用来给你做这个的吗?”
季泠月没说话,只是乖乖闭上眼,一阵清凉的水汽缓缓溢出,敷上红肿的眼皮,眸中的酸痛顿时消退许多,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将眼睛掀开一条缝,偷瞄蓝妩的神色。
蓝妩眉目淡然,好似没有那么生气了。
她踌躇良久,长睫不安颤动,终是大着胆子唤道:“蓝妩。”
“嗯?”
脸蛋慢慢染上红晕,季泠月脑袋越埋越低,磕磕巴巴道:“下,下面……也疼……”
四周一时陷入寂静之中,蓝妩睁大眼睛盯了她一会儿,震惊道:“你不会想……想要我在这里,给你,给你疗伤吧?”
季泠月下意识揪住自己的衣摆,细若蚊蝇地嗯了一声。
蓝妩拒绝:“你自己就行。”
季泠月道:“谁做的谁负责。”
蓝妩怔了下,感觉这话有点耳熟,想了想,才发现季泠月是学着她方才说的话回击她呢,她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匪夷所思地看着季泠月,季泠月也抬起头直直看向她,和她对峙一般。
随着时间流逝,女人抿住唇,脸色渐渐沉了下去。经过昨晚的混乱,蓝妩现在对她的情绪转变敏感多了,见她如此动作,便知道她又要疑神疑鬼,连忙坐直,拍了拍自己的腿:“我来就我来,过来吧。”
季泠月由阴转晴,露出一个笑容,乖乖坐了过去。
强烈的日光虽被身后的沙丘挡去了大半,却还是有少许洒了过来,蓝妩从背后揽着她,刚好将她盖在自己怀里,挡去了炙热的光芒。
即使在沙漠里,她身上也凉丝丝的,季泠月放松身体,抓住蓝妩揽在自己腰间的手,又往后缩了缩。
微凉的指尖探进她的衣裳,慢慢往下滑去,毫无阻碍地覆到柔软的腿心,季泠月忍不住抖了下,忽觉肩上一沉,她侧过头,见鲛人半眯着眼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浓密的银色睫羽微微下垂,似乎马上就要懒洋洋闭上了。
她低声道:“疼就告诉我。”
季泠月嗯了声,配合地张开双腿。
不多时,就有沙哑绵软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说是疗伤,就真是疗伤,携带着灵力的指尖不轻不重压在季泠月微肿的小核与阴唇上,偶尔揉一揉,也没有挑逗的意思。
季泠月却抖个不停,一直在她耳边小声哼哼,蓝妩听得脸热,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的,毕竟自重逢以来的短短一天,她已经被季泠月层出不穷的各种操作折腾得心力交瘁了。
这个人从前是个正经严肃的小道修,如今,却比一些狐妖还要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