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万。怎么?陈兄嫌少,想为抗战做出更大贡献?”
“不不不,太多了,我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陈兄此言差矣。诸如张泰来之流,一小小萤火之光,仅带一百五十余人的队伍,尚敢同陈兄日月争辉,为抗日提供了数万大洋的战略资金。到了陈兄这里,万不能让兄弟我失望。一万大洋,实则出于对陈兄的一片敬仰才开出这样低的价码!”
“你以前认识我?敬仰我?”
“不认识,但久闻大名,一直以来,我对陈兄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可我真的没有这么多钱。你这么敬仰我,再给抹个零。”
“陈兄这样讲就没有意思了。一个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创造价值的可能也是无限的。陈兄切莫小瞧了自已,您的身上就隐藏着无形的巨额的财富。”
“我现在身上除了这身衣服,啥都没有了。”
“不不不,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陈兄您这养尊处优之躯,每一分每一寸都价值不菲。一双腿价值一万都算少了,姑且按一万计算。如果这双腿养好再砸断再治好,又会价值一万,如此反复,必定源源不断创造价值。再如您的一双胳膊,也不能低于一万。耳朵倒是价值不高,不过割下来之后恐难再长,送您家人那里,换五千大洋应该绰绰有余。至于眼睛吗?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我想着一只眼睛起码也得值一万,这是友情价。不过第二只眼睛就得贵一些,我想着三万差不多。”
“你就是个恶魔!”
“那要看对谁而言。大壮,你会叫我恶魔吗?”
“不,我叫您亲哥。”
“听到了吧。”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毛凤凰不如鸡。”
“亲哥,他骂咱们!”
“大壮,他骂咱们怎么办?”
“先割他一只耳朵,换五千大洋再说。”
“不不不,大壮,我的意思你没有理解,我刚讲的是两只耳朵五千大洋,不是一只。”
“哦哦。”李大壮倒也痛快,起身拿起一把军刺,唰唰两刀,割掉了陈麻子两只耳朵。
两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后,陈麻子昏死了过去。
“弄醒他。”
“是。”
陈麻子悠悠醒来,心中充满了恐惧,有气无力的颤声道:“大队长,各位爷,我愿意拿钱,愿意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