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厦子拎着鲜花饼缓步走来。
他的眼神透出病态的戏谑,许是知道王燕枝的想法,他摇摇头。
皇上可不知道。
现在还不是让皇上知道的时候。
但主子的命令是一回事,替主子出气又是另一回事。
他的动作粗鲁,扳开王燕枝的嘴就往下灌。
一块两块三块…
她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自己被塞灌了多少,饼混着腥臭的尿液进肚。
又跟着呕吐物从喉咙里呕出来。
“呕!”
“呕!呜呜呕!”
最后。
小厦子从她嘴里把该说的不该说都抠了出来。
可小厦子还不满意。
接头的人是谁?
给药的人是谁?
这样的问题很寻常,偏王燕枝抠破了头也说不出多的话。
那接头的宫女蒙着脸,她看不见容貌。
给她药的幕后黑手,她更是无从谈起。
燕枝哆哆嗦嗦地吐了一地。
她都说了!
说的都是实话!
为什么不信她?
燕枝喉咙痛得发不出声音。
她便死死地盯着小厦子的背影,直到看守挥了挥鞭子,她才害怕地低下头闭眼。
听见旁边鞭子打入苏凛皮肉的声音,燕枝眼中闪过一丝癫狂的恨意。
*
此时皇帝背手缓步离开养心殿,苏培盛在门口连忙迎上前。
“皇上,奴才。”
话没说完,皇帝挥挥流苏串子,表示不用他,“朕随意走走,小厦子跟着就是。”
这两天皇帝明显冷落苏培盛。
苏培盛心里门儿清,可偏偏事出有因,还出在他那侄子身上,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早知道良言难劝,他死都不会让苏凛入宫。
叫他被牵连至此。
苏培盛垂头神色晦暗。
小厦子弯腰曲背跟在后面,路过苏培盛时,面上充满歉意,点头和他师傅示意。
—咸福宫—
吃完晚膳,江杳收拾完回屋,搓搓手准备抽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