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好眨眨眼:“怎么了?”
江暮行的额角隐隐要绷青筋。
宴好单手撑着头,无视他的警告:“热啊?”
江暮行的下颌线条收紧。
宴好“唔”了声:“秋老虎是挺猛的。”
“还好吧,”徐茂说,“早晚凉。”
宴好扬扬眉:“这两天晚上也没见多凉快。”
江暮行忽地抿紧薄唇,及时将一声闷哼咽了下去。
宴好垂眼笑起来,不是形式化地扯扯唇,是真的在笑,白皙秀气的脸上是一片桃花色,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眼角眉梢染上几分媚态。
徐茂看愣了。
江暮行徒然把徐茂的书合上丢给他。
徐茂回神:“不接着讲了……”
“吗”字因为江暮行的一身低气压卡在嗓子眼,不敢发出来。
徐茂一脸莫名起拿走了书。
江暮行侧过头,面色严厉冷峻。
宴好对着他笑,眼里流光溢彩,十分艳丽诱人。
江暮行的喉头上下攒动,眸色深沉,不要闹。
宴好无辜,我做什么了吗?
江暮行按了按太阳穴。
宴好把手拿上来,食指放进嘴里,牙轻轻咬着,舌尖扫过。
江暮行阖起眼帘,一阵胀疼。
“是不是很想冷静冷静?”宴好体贴的说,“那就帮我把作业做了吧。”
江暮行:“……”
。
下自习回去,宴好就被江暮行收拾了一顿,蔫了吧唧地裹着被子。
江暮行给他把书跟纸笔拿过来,放枕头边。
宴好声音哑哑的,喊废了:“我都这样了,都这样了,你还让我写作业?能不能好了啊大哥?”
江暮行不疾不徐道:“明天要交。”
宴好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他可怜兮兮地抓着江暮行的衣角:“哥,我不行的,我真不行。”
江暮行没什么表情,一副无动于衷样:“怎么不行了?”
宴好掰手指头:“腰酸,腿疼,前胸后背也疼,头还被你顶到了床头板上。”
江暮行把他从被窝里拎出来:“知道我禁不住招,还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