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对他而言倒是不难,点头应了下来。
贺时说:“一事不烦二主,爸,你看能帮东子安排份工作吗?离咱们家属院远些,最好来回一趟两小时的。”
贺安民挑眉:“这是为什么?”
贺时摇头,把张秀兰的事说了说,“我是开了眼界,从前没发现她那么威风呢,结婚的当口闹得那样难看,瑶瑶的表姐现在很难跟那边再呆在一起了,真要住一块,我看他们这一对怕是要散了。”
其实贺时心里明白,这事主要问题在于东子拎不清,可这种事他作为朋友提点两次就罢了,说得多了就成了离间人家母子关系,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人支楞得远一些,分开来还能给他们一些时间。
贺安民听过后对张秀兰的行事倒不觉奇怪,沉吟片刻和贺时说道:“安排一份工作对于我们来说不难,我也知道你是有心帮他,不过你要想想清楚,你过多的帮助对他来说也许并不是好事。”
“人在逆境中才能得到更好的成长,他已经结婚了,最缺的不是一份工作,而是去接触这个社会,很多事情是需要自己去经历过,摔打过,才能有所领悟的,这也是我当初不反对你下乡的原因。”
他想了想道:“这样吧,照你说的那个条件的话,其实周边乡镇的干部更适合他,他也到农村历练过,不是完全不懂的,我让你孙叔叔找找哪边需要人,另找个人去说项这事,给他一个跟人公平竞争的机会,成与不成的得看他自己。”
贺时一听就明白他家老头子话里的意思了,他只给这一次机会,抓不抓得住也就这一次,而且,找个不显眼的人去打招呼,说白了只是帮东子找条路,却不会再有其他助益。
他觉得也没错,点头说这样就很好,他爸说得没错,他能帮徐向东一次两次三次,却没办法帮扶他一辈子,真正为他好的话还是得让他自己成长起来。
父子俩说了几句话就往孙德云那边去了,和沈瑶王巧珍说了几句话,看着几人上了车直到车子离开,他才离开玉华台。
傍晚,知道贺时中午就到北京的梁佩君亲手准备了一桌好菜,做菜的时候耳朵竖得老高,就怕错过了敲门声。
左等右等没等到,做一个菜就往餐厅送一个,眼睛频频透过窗子往外看,等回了贺真,等回了贺安民,最后一道汤都上了桌子,也没等到本该今天回家的贺时。
她死要面子,上午贺安民打电话给她让她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不乐意。那臭小子半年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还想她去给接风?
那显得她太没性格了,不去,绝对不能去。
心里想着吧,晚上总该回家的,这回家里来,就不是她上赶着了,这个不会降低她格调,可以有。
可都这会儿了,还是没影儿,想问吧,拉不下脸问。
端碗拿筷子,磨磨蹭蹭折腾了半天,终于磨不下去了,瞧贺部长老神在在端着报纸在那儿看,终于不爽了,清了清嗓子喊吃饭。
等一家人坐下来,贺安民端着汤碗就要喝汤,梁女士那颗心哦,猫抓狗挠一样。
还是贺真问了一句我哥不是今天回来吗解救了她。
可算是有人问出了她心声,她看看贺安民,拍拍脑袋:“哎哟,可不是,这人呢?”
贺安民挺爱看他媳妇装的,多可爱啊。
不过看了这么久的热闹,也知道再不顺顺毛就得炸了,喝一口汤放下汤匙,道:“回来了,不过中午跟我吃过饭后就直接去B大报到了,住校呢。”
梁佩君傻眼了:“他家在这里住哪门子校?”
贺安民点头:“我也是这么说,咱家这小子忒没出息,说是他现在瑶瑶那里连个对象的名份都还没有,怕自己媳妇给别人追跑喽。”
“不过啊,我今天算是见着了,这丫头是真优秀,难怪咱们家傻小子那样,我现在能理解老邢和咱家真真说的话了。”
贺真得到认可,笑得开心:“我没说错吧,瑶瑶也在B大吗?”
贺安民说是,“不止她在,她有个表姐这次也被推荐上大学,在Q大,你认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