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到底,自绮礼从记事起,他就从未觉得任何理想必须去执行,从各种探索中也没有体会到丝毫乐趣。
在任何娱乐中从未得到过心灵的平静。
为什么自己的感觉和世间普通人的价值观会相差这么远,会产生如此大的背离呢。就连这个原因他也不明白。
但既然是父亲的意思,那么言峰绮礼也会如同机器般,去毫无违抗的完成使命。
代行者也好,圣杯战争也好。总得找些事情去做。
不然的话,他总觉得会被过分的空虚淹没。
手中提着银色箱子,是时臣师为准备的圣遗物。
所谓的圣杯战争,便是召唤出在历史上名声显赫的英灵相互厮杀。
而圣遗物,便是召唤他们的媒介。
今天时臣交付到他手中,也是信任的表现。
接下来只需静待命运的时刻到来。
绮礼提着箱子,一直走到山脚的站台,乘上通往教堂的巴士。
车内空荡荡的,绮礼随意挑选个位置坐下,将箱子置于大腿上。
能够实现愿望的圣杯。
绮礼想,自己又有什么愿望呢?
搜肠刮肚的回想,敲骨吸髓的思考,也能找出哪怕一点称之为“愿望”的东西。
绮礼内心所抱有的人格残缺,到今天为止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理解过。
是啊,就连唯一爱过的女人也没有——
“。。。。。。”
突然感到一种目眩般的感觉。
只要一开始回忆亡妻的时候,就好像隔了一层雾似的,思维不知为什么总是不能集中精力。就好像站在雾中的悬崖边上。前面绝不能再走一步,在本能地躲避着。
妻子死后,绮礼就被调籍到第八秘迹会,专心于作为代行者的修炼。
妻子的死也成为绮礼学习治疗魔术的契机。
但真的如此吗?
自己学习治愈魔术,是因为克劳蒂亚被病魔折磨吗?
即便是这点,绮礼也无法明晰。
抱着箱子,思绪渐渐飘远,不知怎的,一向严于律己的绮礼,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巴士停下。
五个来自观布子市某个小学夏令营的学生,登了上来。
******
PS:看评论说,白丝跟黑色高跟鞋不搭,我觉得还好啊,关键看什么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