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向来觉得,自己跟天台宗的和尚谈不来。
理念完全相悖,没有一丝一毫的共同语言。
不过荒耶宗莲看上去,似乎有点激动。
“在那个学院里,只有你不属于群体。我追求魂之原型,你则知识之原型。我确信,会先到达的人一定是你。”
他摆出一副完全不了解的神情。
“但是——你却放弃了。为什么?现在的你,是否连自己是魔术师的身分也舍弃了。舍弃你那为了某种目标而学习、而取得力量、为了拯救、为了完成的过去。”
叶悠无奈的摊开手,“因为我的目标,早已不是‘达到’根源。”
“什,什么?”
黑色的魔术师一凝。
他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想到了某个荒谬的可能,他甚至为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感到震撼。
荒耶宗莲不禁瞳孔收缩收缩。
叶悠在时钟塔被称为异类的原因,是因为他“想将全部的知识纳入自己的体系”。
换言之,以此无限的螺旋上升的话。。。。。。
“你该不会想说。。。。。。你要取代‘根源’吧?”
叶悠耸了耸肩,“我可没有这么说。”
“呵,也对,即便自大如你,也不是妄想家。”
叶悠对此并不回应,只是微笑着注视着荒耶宗莲。
对视良久,沉默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
两人之间的空气凝固了,带有魔术师的杀意给扭曲、危险的压迫感。
在叶悠所见的魔术师中,这位200年前的天台宗的和尚,在魔术领域绝对有着一流的水准。
但也仅此而已。
叶悠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说起来,你如此的大费周章,不就是想要去‘根源之涡’吗?”
“就是?”
黑色而苦闷的魔术师皱起眉头,似乎有些难以理解叶悠的话。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丝毫没有长进啊。”
叶悠慢悠悠的竖起两根手指,浅笑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与我为敌,继续你的‘奉纳殿六十四层’的构造。但提醒一句——”
叶悠抬起头,遥望十层的大楼,“像这种程度的‘异化’,我甚至不需要使用魔术就能够轻松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