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涌出,布满了脸,宾邪瞪大着眼,所有的不甘和悔恨,都在这一瞬间化作了眼角的泪,成为了掉落的无用之功,谁在意呢?
遥可叹了声息,眼前一花,再也撑不住,向旁边晕倒了去。
在还有意识的最后一刻,她知道,那个人将她拥入了怀里,这样就够了……
经过一番闹腾下来,斜阳谷之乱算是得以结束。
至于最后领着率先集结好的数百人冲上广场,一眼见到了宾二爷和宾邪已经惨死在当场的宾家家主宾利,他十分怒目。
再瞧了眼那获得了自由,杀气腾腾面向宾家的五十几号禁令队的人,还有晕倒在一个陌生男子怀里的遥可。
特别是那个陌生男子,此人双望着自已,那一双透露着莫名危险的眼睛,让他立马意识到,宾二爷和宾邪定是此人杀的。
宾二爷的实力他了解,他跟宾邪正在做什么勾当,他身为这个家族的家主,不可能不知。
只是他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叫宾邪才是真正的宾家话事人呢,是那个曾经的天才啊,也只是曾经。
此人杀了宾二爷,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抱得美人归,他宾利,又有什么理由为了两个死人而继续折损宾家的底蕴?
根本没必要,且也不可能。
没了宾邪,他宾利,从此以后就是真正的宾家话事人,他还巴不得宾邪早点死呢,宾二爷最好也一样。
要怪,就只怪宾邪和宾二爷都太过自傲,目空一切宾家人,从来没有看出他宾利早已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野望罢。
当然,他是不敢话事斜阳谷的,他只能话事宾家。
谷主的话,他一定会听,宾家当为斜阳谷鞍前马后,失去那一点自由算什么,多了这点约束更算不得什么。
相比被宾邪压着的那种无力感,他现在倒还觉得一身轻松啊。
只因他明白,清楚了解过,谷主其实并不会真正干涉一个人的人身自由,谷主只干涉一些重大的事情。
非对人,只对事。
可惜,宾邪这个年轻人还是阅历太浅,看不懂这些,这才受了宾二爷的挑唆去找死对付谷主。
宾利一直都相信着,宾二爷表明是受了宾邪之父来相助宾邪,但当宾邪真的成功取代了谷主成为了斜阳谷的话事人之时,他宾二爷也一定会取代宾邪。
二爷本不姓宾,而是姓张,他为什么要让人称其为宾二爷?
其中深意,可想而知,不过是想提早融入宾家,好早为话事宾家和斜阳谷做的一些潜移默化罢。
于是,宾利一脸痛惜地下令:“所有人听着,宾二爷和宾邪欲杀我斜阳谷禁令队的人修练魔功,实在有违人道,罪无可恕,现已被谷主和……这位少侠成功阻止。
“来人,把这两个魔徒的尸体拉到祭坛挂着,以示警众人,为魔者,行魔事,皆不得好死。”
“是,家主。”众人面面相觑了下,还是识趣地纷纷应令。
宾利看着宾邪,不由一叹:“可怜了,到头来,终将一场空啊,宾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