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贩卖霜糖。
行商从西坪村拿货的时候可能只需要五百两银子就能拿到一斤,运送到江南,就能卖一千两银子。
单单是去一趟,就赚了五百两银子。
比行商一家人辛苦劳累一辈子所赚取的银子还要多。
这些都是赵平给他举的例子。
轮到自己的时候,陈星河才发现,他竟然举不出来。
生活用品,比如盐巴,比如米面等等。
这些都是专门的人把控。
价格也都是定死的。
尤其是盐巴,行商根本就接触不到。
真接触到了,那就是贩卖私盐,被抓最低都要刺配充军,严重一些,直接掉了脑袋。
米面的销售又在朝廷官员手中。
而且各个地方都有米面,就算有行商从青州带着米面去了荆州,也很难卖出去。
布匹的话,也是相同的道理。
大家都卖六百文,你卖的多了,没人购买。
价格低的话,又是赔本买卖。
“这个,这个……”
陈星河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讲出来个所以然。
“说不出来?”
陈玄眉头皱了皱,“难道这奏折不是你写的?”
“是微臣写的。”
陈星河回答,“不过微臣是根据西坪村的情况而制定出来的。”
“想当初,徐酒官从西坪村拿相思酒,一坛子仅五千两银子,运送到京城,直接就变成了一万五千两,后面甚至变成了两万多两银子。”
“这中间的差距,就算一个家族穷其一生,也很难赚到那么多。”
“若是大未王朝多一些商贾做这些事情,那就能多带动一些人富裕起来。”
“所以微臣才提议大兴商贾之道。”
解释的没毛病,可牵扯到西坪村,陈玄就有些不太爽快。
但看在陈星河用心书写治国之策的份上,陈玄没有跟他一般见识,而是点点头,继续提了第二个问题。
“既然你提到了相思酒,那朕就拿相思酒来说事。”
“相思酒运送到京城,是朕说好喝,称赞它是好酒,再加上京城有很多达官贵人,定价高一些他们也能买得起。”
“倘若换成别的州郡呢?”
“如何打开销路?”
“又有多少人能买得起呢?”
“这般情况,能带动多少行商富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