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家就发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慈眉善目,看起来人畜无害。
但,不认识。
不过他说的话倒是在理,大家纷纷点头。
万一黄丰年把书信吃了,烧了,毁了,那证据就没了。
赵先生再想告他,便会困难重重。
“你是谁?”
黄丰年不客气道:“这里是云安县的公堂,有你说话的份吗?”
“滚一边去,别打扰本县令断案。”
“不好意思,你恐怕没法再继续断案了。”
那老头笑着走进了公堂,冲着赵平点点头,然后继续道:“本官徐天华。”
“在京城,为七品品酒官。”
徐天华说这个的时候,还冲着雍州长安的方向拱了拱手。
“如今受皇命,特来云安县接任县令之职。”
“才现在开始,你黄丰年便不再是云安县县令,而我徐天华才是云安县真正的县令。”
“所以,没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不是我,而是你。”
“你,你,你说谎。”
黄丰年指着徐天华,“即是皇命,为何本官没有接到任何文书?”
“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也妄想接到陛下的文书?”
徐天华不屑起来,“你配吗?”
“我……”
黄丰年被气到了。
但他还没有丧失理智。
他知道,局面对自己越来越不利。
一个赵平就够难对付的了,如今又蹦出来一个徐天华,还是未来云安县县令。
两者合力,他想脱身都难。
为今之计,只能装傻充愣。
反正山高皇帝远,等陛下得知此事,他已经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逍遥快活了。
打定主意,黄丰年脸上便闪过一抹狰狞,阴狠道:“来人,此獠冒充县令,把他拖出去,斩立决。”
衙役仍旧没动。
完全一副看热闹的做派。
黄丰年清楚,指望不上他们,只能冲背后道:“你们都别藏着了。”
“既然咱们县府的衙役怠工不愿做事,那就由你们来做。”
“衙役们的月钱,也将由你们来领取。”
张合不干了,没好气道:“黄县令,你还欠着我们三个月的月钱呢。”
“就算这个月的月钱我们不要,你还要支付我们两个月的月钱,赶快把钱给我们,我们不干了。”
“就是,给钱,我们不再做衙役了。”
一众衙役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