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县老爷,黄丰年所犯罪状还没有全部澄清。”
赵平道:“我这里还有他的犯其他罪状的证据。”
“三年前,黄丰年来云安县赴任途中,路过高楼村,见高楼村王寡妇生的俊俏,萌生歹意,强行行苟且之事。”
“导致王寡妇丧夫怀孕,羞于苟活,投河自尽。”
“同年十月初八,黄丰年在酒肆吃醉酒,调戏李老板的婆娘,李老板站出来反抗,黄丰年指示衙役,把人乱棍打死,霸占了酒肆。”
“同年腊月初九,黄丰年联合云安县泼皮麻九,以征收保护费唯有,中饱私囊,欺压百姓。”
“次年二月初三,黄丰年……”
“就在今日,黄丰年收了冯家父子五千两银子,私自放走本该刺配充军的二人。”
赵平一笔笔说出来,让在场的老百姓不断发出惊呼。
“怪不得高楼村的王寡妇投河自尽,我原本想着她是念着夫君的好,想追随夫君,没想到竟是被黄丰年这个狗官给玷污了。”
“我说李家酒肆好端端的怎么换了人,原来是被黄丰年这个狗县令给活活打死了,竟还说什么李老板回家探亲去了,李老板就是我们云安县之人,回哪门子的老家啊。”
“该死的狗县令,保护费这么丧尽天良的政策竟是他提出来的。”
“冯家父子霸占着医官之名,却不行医官之事,心黑的比锅灰都黑,黄丰年这个狗官竟然把人放了,他就不怕遭报应吗?”
“眼下不就是报应吗?”
“狗县令黄丰年做了这么多的邪恶之事,应立即斩首。”
“斩首!”
“斩首!”
围观的老百姓纷纷叫嚷,让砍了黄丰年的脑袋。
黄丰年不慌不忙。
砍脑袋?
就算借给徐天华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毕竟自己是七品命官,生死当有吏部定夺。
区区一个七品的品酒官,还没资格判决自己的罪行。
他轻蔑的看向徐天华。
发现徐天华根本就没有看他,而是陷入了呆滞。
黄丰年竟然犯了这么多罪?
这不是关键,关键你赵平是如何收集出来的?
还说的有板有眼。
胡编滥造的吧?
徐天华刚想到这里,就看到人群中又走出来一人。
正是赵平的小舅子,被土匪耽误了的秀才温启。
他往黄丰年脚下扔了一个布兜。
布兜散开,露出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正是冯正初和冯俊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