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啥偷,就说你不喜欢我,偷了银子放在我身上栽赃我,想让你爹赶走我。”
“知道该怎么说吗?”
春梅哭着点头。
“要是敢说漏嘴,看我怎么收拾你。”胡芳芳一边警告一边拧她的胳膊。
“哼!别想着寻死,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除非你不怕,你全家被村里人骂的抬不起头。”
“还杵在这里作甚,还不快滚。”
春梅哭着跑回了自己房间,她刚刚的确想着死了算了。
死了就啥也不知道了,就再也不用被这个坏女人威胁了。
可是死了之后还会连累的爹和弟弟被骂,甚至爷奶叔婶也会被连累名声。
她现在连死都不敢死,呜呜呜……都怪她不要脸。
她为啥要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儿,坏女人说的没错,她天生就是不要脸的下贱货。
春梅越想越自责,最后把所有错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第二天一早,胡芳芳天不亮就出门了,生怕再出什么变故,早早的守在衙门口等着赎身。
顾尽忠醒来发现胡芳芳不见了,又看了看灶房里有稀粥和野菜饼,就招呼孩子们起来吃饭。
他根本没多想,因为这段时间胡芳芳经常去镇上卖簪子,顺便买点油盐酱醋。
顾尽忠喊了几声,春梅眼圈红肿的从屋里出来,始终低着头生怕她爹发现银子被偷的事儿。
“春梅,眼咋肿了?”
春梅摇摇头,心虚的开口:“没睡好。”
“为啥没睡好?”
“梦到俺娘被坏人打死了,哭醒了。”
顾尽忠听到这话不再问了,虽然刘氏可恶至极,但她终究是孩子的娘,孩子想娘也是正常的。
“去看看你弟弟咋还没醒,喊好几声了。”
“这俩小子越来越懒了。”
“嗯。”
春梅进了狗蛋狗娃的屋子,喊了喊又推了推,好一会儿两人才醒来。
“你俩咋睡这么死,是不是病了?”
春梅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弟弟们的额头,也不热啊,咋会睡得这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