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纸上写了:
想要很多很多的钱之搞定老板大作战。
1)不动声色靠近了他,了解到的关于他的喜好如下:……
2)关于他奶奶的喜好。奶奶的喜欢她还没开始写。
“还给我!”秘密被人看完了,她气急败坏,不顾是在图书馆,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跳站起来再去抢,还是没抢到。却看白方落迅速的拿出手机拍了照片存了起来,拍完把白纸丢给她,在她拿起白纸时,又咔嚓拍了张她面如土色的照片。
拍完,他轻蔑的笑:“曾跟盛先生吃过几次饭了,听人问起他身边近期好像多了只小尾巴出入他家。他解释说是他朋友的小表妹,是个很单纯又在工作上上进的小家伙。呵。”
他打量她,白色T恤+背带牛仔短裤:“刚毕业没多久吧,学生气息倒是浓厚,跟你的野心还真不成正比。借着朋友小表妹的头衔竟不动声色想做老板娘呢。”他微低头靠近她一些,喷出薄荷味的气息,“你说我把照片发给盛先生看,他该是什么反应。是觉得自己看走了眼你这小家伙的单纯,还是会大吃一惊你的上进心真的很强烈。”
“你多管闲事!”宋莱骂他。同时后退一步距他的气息远了点。
太没礼貌又变态的男人了。
白方落看她气鼓鼓的,很乐,表情邪邪的:“脾气还不小。不过你们盛总不在乎感情不知道吗?他的感情都是用来利益交换的。你个小孩能给他带来什么,完全不够格。”他再打量打量她,“想要钱不如跟着我,陪我一晚5万怎么样,一个月就有150万了。这钱好赚啊。”
她太不喜欢这么没分寸又多管闲事的男人了。朝他翻个白眼,她没再说话,抓起白纸撕烂从桌上摸起背包离开。
书城里,在白方落面前她表现的倒是挺硬气,但回家后一直惴惴不安,甚至被吓的都发起了高烧,发了三天高烧,请假三天盛浦周有打电话过来问候,她接起都在惴惴不安,心里揣测他有没有知道,知道后会怎么看她,她该多丢人。
惴惴不安了大概一个多月,风平浪静,没任何事儿发生。后来无意间在茶水间听人抱怨说她的客户,白氏置业的二公子白方落前不久接了调令去悉尼分公司开展业务了,大概以后就在那边定居了,现在换了个人跟她对接工作,她各种不适。
她捂着咖啡杯心里窃喜,原来白方落不在东城了。但还是又惴惴不安的,怕他打电话或者发消息在盛浦周面前拆穿自己。旁敲侧击盛浦周,问他跟白方落熟不熟,盛浦周说倒是一起吃过几顿饭,但说不上太熟,平日里并不联系。
白方落大概不会无聊到跟一个不太联系的人说她这么一个小虾米的破事儿,这么想着,她算是稍稍放下心来。
现在都三年过去了,就算见了白方落,他大概也不记得她是谁了吧。
她的心慌不安真无聊。回个神,宋莱对盛浦周笑笑:“没事儿。”
小心翼翼细嚼慢咽的有点做作。
什么细小动作都逃不出盛浦周眼睛,没一会儿,他笑她:“真的跟我生疏好多,看你吃饭都不敢放开吃一样。”想会儿什么,“以前一起吃饭的时候很喜欢你的吃相,大口大口的,总会被你带动的很有食欲。”
宋莱心里凉一下:很想告诉他不要再提以前了。
很多浪漫偶像剧里几乎都爱用一个桥段,霸道总裁跟女主一起吃饭,女主单纯不做作的豪爽吃饭劲儿吸引了他。她那时候二十一二岁,爱做梦的年纪里,觉得这个桥段好好,跟盛浦周吃过几次饭也就如法炮制过几次。用她一脸天真烂漫的演技。
想想那时候傻傻的自己脸好烫。不过转念想想自己的青春也算很好玩,她在最爱做梦的年纪里,拉着盛浦周陪她做了场梦。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她的男主角。
鼻子莫名酸溜溜的。宋莱微停下筷子,看眼盛浦周很“宠”她的样子,微耍了下小孩子脾气:“我想怎么吃饭就怎么吃饭。别看我。”
盛浦周好脾气说了声好,专心致志吃饭。白色的毛衣把他整个人衬的美好的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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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中途,宋莱接到了秦耐打来的电话。她给盛浦周打声招呼,出去接。走廊里扶着栏杆,感受着秋末的习习微风看着古色古香小院里的大红灯笼,她听秦耐问她这周天晚上有没有时间,他忙碌一阵终于能喘口气了,想兑现之前说请她吃饭的承诺。
一顿饭还记着,宋莱点头应了约,笑问:“这次是不会再放我鸽子了吧。”
秦耐微微扯了下嘴角:“这次绝对不敢了。”
两个人再互相寒暄几句,宋莱先挂了电话。转过身去,进小包厢,无意间瞥一眼大红灯笼高挂的幽深木质长廊。暗淡的灯笼光中,她看不远处相邻小包厢有个坐着轮椅的男子被人推着离开。男子出门,正脸在她眼前一闪而过的刹那,宋莱瞳孔放大,心不由浮到嗓子眼上。
目送男子走很远,她安慰自己:看错人了吧,看错人了。白方落三年前可是去了悉尼工作定居了,就算现在回家省亲,他也不该坐轮椅上吧,他健健康康的。而且轮椅上的男子看着三十多岁了,霜打的茄子一样,一脸沧桑与世无争,白方落还不到三十岁,他从来都是一股子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看人鼻孔都是朝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