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梅苦笑:“哪能不知道。从一开始,我便清楚,他们一旦他们利用完了我,最后成弃卒必无命可活,可我没得选择。阿刘姑娘,这世道,都是权贵们说了算的,我们这些生活在底层的小老百姓,从来只有逆来顺受的份。”
她的双眼有些红红,想到自己的境遇,就无比的难过,伤感罢,她再道:
“是,和你遇上是他们事先精心策划好的。以我估计,你被他们追杀,也定是计划的一部分。最终的目的,无非就是要把你送去京城,至于他们的目的,我是真不知道。至今,我都不曾弄明白,这样一个做法,对于他们来说,有什么利得!
“四个月前,听说怀王死在了地坛,慕容瑶也跟着失踪,皇帝陛下又复了位,我曾想过,这三者有没有关系,但我没有足够的线索,将这些联系在一起。
“那些弯弯绕绕的内幕,我猜不透。我只知道一件事,自从你派人把我藏起来以后,别的什么人就再也找不到我。”
说到这里,她定睛,眼神是坚定的:
“从这件事上来看,你有一个非比寻常的身份,或许便是你这个身份,令那些人转着弯的想来害你。
“可是,说实话,作为一个外人,我实在看不到这整件事,对你造成了一个怎么样的伤害?以至于你要在我逃走以后,废尽心机的把我抓回来。阿刘姑娘,我要说的话,就这些,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一些。”
云沁沉默,不说话,细细的嚼着她的话,这些话,多半是可信的,但是……
“对了,索敏大腿上有一个烙印,可能对你有用!”
索梅突然说,眼神也跟着一亮。
“烙印?”
云沁看向那个渐渐平静下来,正用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他们的少年:
“什么烙印?”
“那个人要胁我们的人,曾经在我们屋子内落下过一个很小的令牌,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物件,原想烙在自己身上的,索敏抢着烙在了他大股上。当初这么做,无非就是想为自己多留一条活路。不知道这东西,对你有没有用,看一眼总无妨!”
云沁不得不说这个索梅,还是有些头脑的,也是,一个能在县衙内混上捕快头的女子,其心智其眼界,一定与平常人有点不同,否则那些人也断断不会找上她。
“阿罗,剥掉你这小伙子的裤子!”
“你……”
那索敏立即瞪大了眼,一副狂怒的想要冲上来劈了她的模样,嗯,这是一个极有个性的少年。
“是!”
罗成想都没想,就上来想剥人家衣裳。
这就是罗成和贺海的不同,贺海遇上一些他不认可的事情,会站出来,跟她争执,罗成不一样,他会无条件的执行。
索梅脸色也变了变,忙道:
“阿刘姑娘,请别用这种羞辱人的方试来对付我们,索梅知道自己对不住你,也不知我做的这件事,最终对你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但,我得说,我所认得的阿刘,虽然言行透着一种神秘,可她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好姑娘,你想知道一些什么,如今,我自会知不无言,言无不尽……一个好的人主,应该有一个好的心态。不管你承受了怎样的煎熬,良好的风度会给你带来好运。阿刘姑娘,你把我家弟弟放了吧,让他自己脱下来给你看,这样比较妥当!”
她绕着弯路的劝止。
云沁并没存羞辱之意,但刚刚那个命令,的确因为心急而有失考量了。
“索姑娘的确不俗。怪不得那些人会挑中你。阿罗,松梆!”
她及时纠正了自己的态度问题,也令索梅看到了一线希望——
“是!”
罗成没二话,替索敏松梆。
索敏胡乱剥掉身上的绳索,脸色一沉,拳头一提,就往云沁一拳打了过来。
罗成与他只有一步之距,眼睁睁看着他动了手,却冷冷然没有出手阻止,只哼了一声,也许在这个少年看来,云沁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是轻易可以拿捏在手上的,而他认为只要控制了云沁,他与索梅的命运就会改写。
显然,他料想错了,在这间精雅的阁楼里,功夫最最好的正是这个少女。
谁也没看到那柔弱的少女是如何出招,仅仅是眨眼的功夫,但听得哐啷一声响,某张桌子碎了,某个人跌了一个人仰马翻,哀哀而叫。
“唉,你这孩子真是太不可爱了,见我好欺负吗?唉,非得逼我出手。真是的。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最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女人吗?古有一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可是至理名言!”
索梅扶额,露出惊异之色,虽然知道这姑娘身怀功夫,但是,从没想到,从小精武的小敏居然不能在人家手上走上一招,就惨败了下来: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站起来的索敏也是一脸震惊之色,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瞅着:
“你……”
云沁拍拍身上的灰尘,美眸斜睨,闪闪夺目,懒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