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堂上,木子琪相陪在侧。麺魗芈伤
她原本在堇园外头等消息的——宁以春冒冒失失的闯进去,她闻风赶来,被拦在了外头,等了老半天,不见有人出来,也不知其中内幕如何,心下急,就往前院赶,想将那个把孩子抱进来的侍卫招来问问,才到前院,就听说秦五爷来访,没一会儿,太后驾到。
她原想往后院报信,太后不让,让她在边陪着,此刻见得秦督统把那孩子抱在怀里叫的这么亲,心头是好一番惊诧——实在纳闷,今天这一出戏啊,怎么唱成这样子了!
再看宁以春那一脸惊呆的样子,她越发的迷糊死了,不说话,只静静的站着,看着这情况会有怎么一个发展。
再说萧缙,按着规矩,先去给太后请了安栀:
“叩见太后娘娘,臣接驾来迟,还请太后海量!”
太后扬扬手,蹙起那柳眉,气色看上去有点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的样子,淡淡的道:
“罢罢罢,别多礼了,且说说看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样”
她的目光落在那个脏兮兮、灵气十足的孩子身上,莲花指一指,疑惑的问:
“秦督统家的小娃娃怎么会跑到了怀王府?不仅被传成了怀王妃的私生女,而且还把这件事和哀家的茶姑姑搭上关系了?谁能给哀家一个解释来了。”
萧缙淡淡的退开,看向神色奇差的宁以春:
“回禀太后,这事,就得问问我们这位宁侧妃。”
宁太后又蹙了蹙眉,在宁以春身上瞟了一眼,没有马上问人中原委,而是含笑看向南燕国中那位名声赫赫的五公子:
“秦督统,这小丫头片子当真是你府上的?怎么面相,并不像。”
囡囡眨了眨眼,她可不是秦家的娃娃,她是云家的好挖。
但她晓得,这种场合,不能乱说话,眨眨眼,只在那里打量:瞧瞧啊,这贵妇人,坐的可时朝南的位置,那一身衣裳天价吧,那眼神,黑沉沉的,一看就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和她娘一样的难搞。
那就保持沉默。
管她是谁家的,只要可以离开这里就行。
她不想坏了娘亲的大戏。
唉,她娘亲,真的很喜欢唱大戏。
你唱就唱呗,为何不通知她一下?
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呀!
虽然,她是小孩子,可总归有那个知晓权的吧!
如今,这事闹到这个田地,娘亲也有责任啊!
她在心里不断的、绞尽脑汁的为自己开脱。
秦逍微一笑,把孩子放到地上,牵着那小小的手,说谎不打草稿的回答起来:
“对,囡囡是我们秦家的小小姐!这番,随我一起来的京,说好了,要带她来看看西楚的风光的。昨日,她却留书出走要四处逛逛,害得我们是好一番走……囡囡,以后可不许随随便便跟人走了,知不知道,你要是跟着伯伯走丢了,让伯伯回去以后怎么和你爹娘交代……”
后半句,抚着囡囡的秀发,叮咛起来,语气充满关切。
囡囡吐吐粉粉的舌头,连忙点头,轻快的答道:
“嗯,囡囡知道。以后,找死我也敢了……唉,这洛京城实在太大了,囡囡走着走着就走丢了。囡囡吃到苦头了,以后,再也不随随便便相信人,和人说话了。我保证!”
发完誓,她又作捧心状,一脸的惊恐色:
“今天,我可是上了一个大当。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可以貌相了。有些人明明生的漂亮,却长着蛇蝎心肠,把我骗了过来不说,还要我认一个陌生人作娘亲。虽然我娘亲和我爹爹赌气,跑掉了,但她可是刚烈女子,怎么会另嫁别人……真是扯淡!”
娇滴滴的声音,嫩生生的,末了,笑眯眯就把某人给暗骂了——
哪有惊怕的样子。
只有一脸的顽劣腔。
秦逍听着不觉勾出一个笑,淡淡的往那个蛇歇美人身上一瞟——宁以春一脸绿色,显然是被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