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冲到近前的骑兵不防,被一刀劈下马来。曹军小校不由狞笑一声,正准备反身再杀几人,捞个够本时,两口马刀左右劈了过来,将其分尸。
惨叫声不断响起,很快就归于平静。
刘晔站在尸体堆中,面如死灰,长长叹了一声。
两名荆州骑兵跳下马来,粗暴地将刘晔押到周瑜马前,喝道:“跪下。”
“不得无礼。”
周瑜连忙喝止了两名要施暴的大头兵,上下打量刘晔几眼,见此人气度不凡,虽立危墙之下却并无颓丧之心,顿时大为心折,朗声问道:“足下何人?”
刘晔淡淡地道:“贱名不足挂齿,要杀便杀,何须多问。”
周瑜洒然一笑,以手中马鞭指着旁边十几名被俘虏的曹军士兵,道:“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谁先说出此人的来历,在下便给他活路。”
十几名曹军士兵脸脸相觑,都有些意动。
刘晔则是脸色一变,暗暗叫糟。
“没有人知道吗?那要你们何用。”
周瑜扫了十几名曹军士兵一眼,淡然道:“全部杀了。”
“别,小人说。”
周瑜话音方落,立刻就有一名曹兵大叫起来,“这人叫刘晔。”
刘晔长叹一声,再无半点侥幸,也没有怪那名曹军士兵。
谁都有选择活命的权力,就算是曹操,也没理由在这种情况下要求士兵去送死。
“刘晔?”
周瑜闻言刹时眼神一亮,朗声道:“原来是子扬先生,瑜失敬了。”
刘晔问道:“足下就是周瑜?”
“正是。”
周瑜洒然笑道:“瑜年轻识浅,即无功勋在身,亦无名望传晓,不想连名重海内的子扬先生也知晓贱名,实是荣幸之至。失礼之处,还望子扬先生勿怪。”
刘晔喟然道:“将军智谋深远,用兵之奇,实乃在下生平仅见,何虚自谦。如今在下即为将军所擒,但求一死,还望将军成全。”
周瑜微笑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言身死。子扬先生世之大才,吾家兄素长来敬仰,只憾缘铿一面。还请先生暂居营中,待瑜回师时,再与瑜回襄阳同见吾兄。”
说罢向左右喝道:“来呀,请子扬先生上马。”
当下有骑兵牵过一匹战马,恭请刘晔上马。
刘晔无奈,只得在两名荆州兵的‘搀扶’了上了马背。
这时天色已明,城中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骚乱也渐渐平息。
周瑜分兵把守四门,一边清理战场,一边派谴侦骑四处,遍探方圆数十里,又谴斥侯奔赴博望,刺探曹操大军最新动向,同时谴快马向黄忠大军和宛城报讯。
至于城内的粮秣辎重,除了留下八千大军十日所需外,剩下的则全部运到城外,任由附近的百姓前来分取,三日之内便被抢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