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上官婉儿之前怎么得罪了郑妈妈,郑妈妈一开口就把她摆在了与百花楼妓子同等的位置,供人玩赏。
上官婉儿眉头明显的皱了皱,没有出声,似乎打算隐忍下来,只面带不愉的催促着郑妈妈,让她快点下台。
郑妈妈恍然不觉,依然在台上客客气气道:“若是有爷喜欢这节目,便赏一朵绢花,若是不喜,也可叫骂下台,务必让各位爷开心。” 百花楼的绢花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兴起的,流传已久,要价奇高,十两纹银一朵,相当于京城中一家五口整整半年的伙食。每当有姑娘到品芳台献艺,有瞧着顺眼亦
或是欢喜的,便买上一朵,献给台上姑娘。若姑娘有意,自会差人邀请一聚,谈诗论道,共赴巫山。
甚至有时,为了争夺心仪的姑娘,双方凶狠的砸绢花的也不是没有。
京城多才子,绢花的说法不仅免去金银的俗气,更多了几分风花雪月之感,颇有种沉沉午后闲无事,且向张生学画眉的风流。 郑妈妈朝众人施了一礼,这才下台。怕被人抢了先,上官婉儿犹如只飞入花丛的蝴蝶般翩然上台,学着郑妈妈朝底下的人盈盈一拜,解了身上的斗篷,漏出里面的装
束来。待看清上官婉儿穿的什么,一时之间,偌大的大厅鸦雀无声,就连作陪的姑娘们也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上官婉儿上半身仅身着一件火红的小衣,样式很古怪,堪堪包住她的胸脯,露出白花花的手臂与雪白的肚皮,下半身着一条同色的中裤。说是中裤又很奇怪,双腿两
边皆开了缝,只要一动,便能看到其中光滑的大腿,着实羞人。 衣服是红纱制成的,哪怕穿在身上,也将掩在下方肌肤显露的隐隐约约,增添了几分诱惑。红纱上带有亮片,小衣上甚至还有着刺绣,在上官婉儿走动间闪闪发光,
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上官婉儿画着怪异的妆容,蓝色的眼,大红的唇,发型也不是京城平常梳的那些,而是披散而下,成了一圈圈的弯发,头顶别了一条长长的红色头巾。
她未穿鞋,赤脚上了台,双脚各带了一个铃铛,此时安静下来,只听到铃铛清脆的响声,配上上官婉儿那身装扮,就如一只被精心饲养的猫儿。 这身装扮确实不错,把一个清秀佳人变成了妖姬,只是可惜上官婉儿到底年轻,表情不怎么控制得住,虽然极力想摆出一副魅惑众生的模样,可那眼睛透露出的兴奋
与紧张着实破坏了此时的意境。
不过嘛,若是换做安如云,完全不需要特意去注意,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皆是倾城倾国的绝世妖姬。 上官婉儿摆了个古怪的姿势等待音乐,音乐响起,也不是平常的琴筝琵琶,而是一种从未听过的乐器。曲子欢快活泼,具有异域风情,上官婉儿手脚一抬,欢快的跳
起舞来。 有打算喝口酒压惊的男子一端酒杯,酒水刚入喉,便一口喷了出来,倒酒的姑娘维持倒酒的姿势已经十几息了,酒漫过酒杯流到了地上,弄湿了一大块地毯,也浑然
不觉。守门的龟公,上菜的小厮已经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一双眼睛死死的黏在了上官婉儿身上,迈不开脚步。 张扬的甩手,剧烈的抖胯,挑逗的眼神,一双玉足踏着欢乐的步伐,踩着清脆的铃声,在众人面前跳上一曲将女子魅力发挥的淋淋尽致的舞蹈,这上官婉儿倒也是个
能人。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么张狂,怕是没什么脑子吧?
安如云移开目光瞧了一眼,不少姑娘此时已然反应,面露不快,敢情这是个砸场子来的了? 不得不说,上官婉儿还真懂男人心思,那小蛮腰一扭一抖,带着衣裙上的亮片闪闪发光,大腿在其中若隐若现,越发勾人。舞曲跳到一半,已有人迫不及待的将那绢
花往台上扔,随着她动作越发激烈,绢花扔的也越多,到最后满堂叫好声不断,纷纷拜倒在她那玉足之下。
上官婉儿瞧见了台下那些男子如痴如醉的目光,一直憋着的心气总算是出了出去。 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诸事不顺,明明没有外来穿越者的情况下却冒出本诗经来,怀了她的计划,打了她的脸不说,还闹得人尽皆知,真是活见鬼了!虽然9527再三
保证系统没出bug,但对于这件事它也给不出合理的解释,上面也不打算管,只有自认倒霉! 原本她计划的好好的,利用上元节凸显才名,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为百花节的百花仙子,一朝封神,那么后面她再做点什么就简单了许多。哪知冒出一本不知何处而来
的诗经,导致现在鸡飞蛋打,害得她不得不另想它法来出名。 好歹自己也是个现代人,出名这种小事还不是召之即来?她当过一段时间的主播,唱歌跳舞是专门培训过的,是她的强项。何况在现代时,她也算得上是一个小网红
,不知看过多少明星包装,随便拿几条出来操作就能让她红透京城!
既然才女那一条路走不通了,那她就做回她的老本行吧!论勾搭男人这一行,主播间里谁能强过她?
上官婉儿舞步越发欢快,到最后几乎将衣裙转成了个圈,这就很考验舞者的功底了。 这首肚皮舞可是能在主播间排前五的舞蹈,以勾人的姿态,魅惑的动作取胜,可是说是此舞一出,必得跑车。上官婉儿从前对这舞很是熟悉,此番换了个身体一通跳
下来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甚至比之前还要轻松几分。再瞧见下方男人们丑态百出的样子,脸上笑意更深了。
安如云托着腮欣赏着上官婉儿的异域舞蹈,脸上的笑意甚至比上官婉儿的还要深。她用指尖点了点红唇,对即将要发生的好戏期待不已。 真想看到笑意凝固在上官婉儿脸上,直到再也笑不出来,那她今晚怕是做梦都要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