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惹出如此泼天大祸。
王群却极是惊呆了,自小到大,自已何曾被打过,顿时哇哇地哭了起来。
议事厅中还坐着十数人,皆是家族长老或在朝中有着重要职司的人,只是众人此时阴沉似水。
此时一位长老颤颤巍巍地说道:“可曾向国子监求助?”
王松半是羞愧半是恼怒地说道:
“二叔公,前天就去了,但国子监孔大人却是根本不予接见啊。其他二家也是一样。
现在我们怀疑,便是国子监也对不出这三个对子,至少不能全对上,否则他们不会放弃这个扬名天下的机会。”
“啊,若是如此,难道天要亡我东海王家吗?”
厅内众人听了均是一凛,家族中现在可是进退两难啊,怎么办?
便在此时,伴随一声号啕大哭,一位美妇人出现在厅中,众人大皱眉头,此时在商议家族紧急事务,岂容女子随意进来。
但众人抬头一看,却是心下了然,这是家中主母,这位主母出身陈郡谢氏,平素倒也颇为知书达理,只是对这个长子王群却是极为溺爱,这也养成了王群自小跋扈的性格。
但谢氏此时进入厅中,却是双目怒瞪着某位长老,缓缓说道:
“三长老,此事若非你主使,群儿安能惹此大祸,现在出事了,却是需要拿群儿来顶缸么?”
“哗”,厅内众人有一部分人是知道此事始末的,此事确实是三长老主使的。
多数人却是还不知道,顿时尽皆看向三长老。
三长老在族内威望素重,便是家主对他也极为敬重,他能主使王群惹出这等祸事,却是顺理成章了。
三长老听了缄默无语,只听大长老喝了一声“肃静,谢氏,此际我族生死存亡之际,先不追究任何人过失,你且带群儿退下,我等还要商议要事。”
大长老平素不发言,但若是发言了,族中还没有人敢于忤逆。
而同样的情形也在陈郡谢氏府邸上演。
陈郡谢氏府邸,议事厅内。
也是坐满了族老和实权人物,众人此时均是皱眉。
御医已经走了,再不想出合适的法子,家中也要面临一场危机。
家主谢成对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说道:“隆长老,此时只有你能出马了,要是你不出马,家中真是要大祸临头了。”
一些其他老者也是纷纷出言,说道:“隆长老,家中只有你和裴矩裴公有点交情,此时只有你还能登门拜访他。”
“唉,你们不懂,裴公虽然贵为安邑县公,担任当朝礼部尚书,我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但岭南冯家当家主母虽然出自河东裴氏,但裴公与他们已是多年没有任何联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隆长老,看看冯家给我们的对联,明显有放过我们的意思啊,看在这一点上,裴公或许会答应。无论付出多少钱财,我们都要过这一难关。”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隆长老看着这个上联,皱眉半晌方始说道,“唉,好吧,若是能躲过此劫,希望此后家族要规规矩矩发展了。”
厅内众人闻言不由羞愧不已。
陈郡谢氏,在两晋、南朝时,乃是更甚于现如今五姓七望的存在,族中人才辈出,谢安、谢玄、谢灵运,那个不是一时之选。
只是百年来,族中人才凋零啊,倒是纨绔习气日见上涨,此时的谢氏已是大不如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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