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你让他到高凉客栈泊好船,直接跟店小二说我吩咐安排的就行……”玉华撇了撇嘴。
“你一个女人,男人做事你在这干嘛?碍手碍脚的……”陈年急了,实话实说。
“你……”
玉华一下瞪大了眼睛,呆了会,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道:“哼,你嫌我碍手碍脚?说不定有起事来我还能保护你呢……”
你不给我添乱就好了……陈年道:“好,那麻烦玉姐替我保护好这六个小孩,安全送到你客栈……”
他指了指乖巧地站在玉华身边的小女孩。
小女孩眼睛里已经没有泪水,只是有点手足无措地揉着衣角。
玉华皱眉想了想,嗤了一声,道:“好,听大爷的……那你自已小心,老娘还要靠你……赚钱呢!”
“事不宜迟,赶紧赶紧……”马虎随即吩咐两名会撑船的手下,与玉华一起上了船。
一切安排好以后,陈年便将电棍换上了新电池,与马虎他们分别埋伏在道路两旁的草丛里,静待猎物出现。
……
高凉县城北郊一处隐蔽大宅。
月光下,又肥又矮的王麻子正躺在院中的摇椅上,一手有节奏地拍着大腿,一边哼着小调。
身后一个小女娃给他捏着肩膀,身前一个小女娃给他捏着腿,身边再有一个小女娃手拿蒲扇替他扇凉。
旁边的桌子上,摆着茶壶,水果,他偶尔张开嘴,扇凉的小女娃便急忙摘下一颗葡萄小心放到他的嘴巴里。
好不惬意。
另一旁,一个一个的小娃娃排着队,将今天乞讨过来的钱,交给王麻子的账房先生。
“我的,六十文……”
“我……八十文……”
一个个稚嫩的脸庞,怯怯的声音,一双双小手,递上辛辛苦苦乞讨来的钱。
“我的……十文……”
有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刚递上手里的十文钱,账房先生身边的一名打手便挥起手里的皮鞭,“啪”的一声甩在小男孩背上,骂道:“十文钱?都不够你的饭钱!”
小男孩打了个颤,忍住不敢叫出声,却痛得泪水汪汪。
“去,滚到那边跪着!”
打手大吼一声,指了指院子的角落,只见那里已经跪着十来个小娃娃,有男有女。
这些都是没有完成每天指定乞讨数额的。
这时,替王麻子正捏着腿的小女娃被打手的吼声吓得一哆嗦,手上用力了一点,感觉到不舒服的王麻子马上倏的张开眼睛,抬脚就是狠狠一脚!
“嘭”!
一脚正踹中小女娃脸上,鼻血刷地流了出来。
小女娃歪了歪身子,马上又蹲好,全身颤抖哭着乞求道:“老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把她扔进小黑屋,两天不许吃饭!”
王麻子挥挥手,眯上眼重新躺好。
“老爷,饶了我吧……”
在小女娃撕心裂肺的哭声里,一名打手毫不手软地将她拽了下去。
这时,一名手下匆匆来报,“老爷,有个说是云川府过来的客人找您……”
“哦?”
王麻子一下坐起来,咧嘴笑道:“请他到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