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景文经过了赵母的荼毒,只想原地飞升。看到他们一家子离开,跟再世为人一样,立刻陪客人去了。
费明泽去寻了鹿子初,然后一起朝宾客们敬酒。
下午的时候和江图南、顾寒竹、顾培风、卓不凡他们进行了一些娱乐活动。
晚上,照例是晚宴,偏厅里,鹿子初和费明泽在萧玉书和费景文面前,三跪九叩,行了大礼。
鹿子初自作主张结了婚,且又是找了同性,他惴惴不安,担心萧玉书会气得心脏病发作,也担心费景文接受无能,把费明泽逐出家门,全当没他这个儿子。
真是临阵,又觉得早晚都是一刀,早死早超生。只能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来了。
不曾想,情况比想象中的乐观。
费景文笑得跟花一样,不停夸费明泽有眼光,还很慷慨给了开口费,喝了茶。
萧玉书看着鹿子初,虽然不至于暴跳如雷,但也不停叹气。
费明泽说,“妈,请放心把子初交给我,我会一生一世,待他如初。”
萧玉书摇头,“可惜了,可惜了。”
鹿子初,“妈,你别这样。我真的喜欢明泽。他人挺好的。我和他在一起,一点儿都不可惜。”
“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
“不许你这么说明泽,到底也是我选的人。你说他就是说我。”
萧玉书说,“你爸爸是种菜的,我是养猪专业户。”
鹿子初不吭声了。
费明泽噗嗤一声乐了。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费景文借口今日新婚之夜,不好多留,于是早早就让两人回了。
费明泽没有住在庄园,而是带着鹿子初回到了他下榻的酒店。
酒店的名字起的很好,叫做莫奈花园。这家酒店的老板是莫奈的发烧友。曾经临摹了很多他的画,也收藏了其他人的一些复制品,更是不惜财力,收藏了一部分真迹。以前还办过画展,后来就开了这家酒店。
因此,这里到处都是他的画。整个酒店富丽堂皇,且带着浓郁的浪漫气息。
两个人边走边品鉴。
鹿子初的后台里,两位大神还在斗画,周围都是一片狼藉。画了一张又一张,不过每一张都是费明泽。有蒙娜丽莎式的费明泽,有宫廷侍女式的费明泽。
风格混搭,又诡异。看得鹿子初很想风中凌乱。不过,两个人挥洒自如的间隙,竟然还有闲工夫点评鹿子初眼前莫奈的画。
也正是有了他们两个人的讨论,鹿子初这里才有素材前去和费明泽你来我往聊天。否则,都是费明泽的独角戏,他这个门外汉根本插不上口。
不过,费明泽看鹿子初点评的很到位,也对他高看一眼,“什么时候竟然对西方绘画有了这么大的兴趣?一看就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主要是要附庸风雅。”
两个人来到楼上的房间。鹿子初看到门牌号有些出神。他记得在另一个世界里,他和费明泽住的也是这个房间。
本来,只有同一个酒店他还觉得是凑巧。可眼下门牌号都一样,他觉得这上天安排的也太刻意了一些。
不曾想,回到房间以后,鹿子初发现里面有人。
是婚礼上看到的那一对小花童。鹿子初虽然一见到就喜欢,但觉得出现在这里也有些没有来由。于是站在房间门口,没有往里面走,
“他们——”
费明泽神色如常,“哦,你不是喜欢洋娃娃吗?我特意让他们来陪一陪你。”
“谁家的啊?大晚上的爸妈也放心把孩子交给你。”
鹿子初这才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