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孕多久了?”
“一个半月了。”
从费景文和萧玉书结婚那日来算,到今天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但是,若说是自己的,费明泽压根不信。
他后来问了关山月,他原本叫了鹿子初去的,是赵小棠主动贴上来的。而且,他喝得断了片,能做出什么,那才是见了鬼。
“你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费明泽言辞冰冷,“孩子到底是谁的?”
“你的。当然是你的。费大少爷贵人多忘事,不会忘了那一夜发生了什么吧?”
“别以为你可以套路我!首先,我性别男,爱好男,对你——硬是喜欢不起来。再次,那天我喝的那么醉,还能干点儿什么,那可真是天下奇闻了!”
“首先,人在酒精的麻痹下,违背常理干了些什么,那是很合乎常理的。不是平日里不喜欢,那个时候也一定不喜欢的。再次,你都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所以自己没干什么记不起来,也是情理当中。”
费明泽几乎把牙咬碎了,“两千万,这事两清!”
赵小棠不屑一笑,“你打发叫花子呢。”
“你别以为自己玩弄什么手段,我就不知道!还是说,你以为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们家里不会做亲子鉴定?你这个漏洞百出的局到时候不攻自破。”
赵小棠眸中有几分犹疑,却强装镇定。她以退为进,口风松动,“行。既然费大少爷这么没诚意,我不如去找令尊谈一谈?”
费明泽从口袋里取出钱夹,从里面取出来一张东西递过来。
“什么?”
“我爸的名片。省得你还要麻烦,四处去问。”
赵小棠没接。因为费明泽的操作不在她的预料之内,让她短时间没反应过来。
费明泽把名片放在桌子上,直视她的双眼,“赵小姐,我真诚建议你,拿着两千万息事宁人。不要前去打扰家父。否则,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费明泽说完,让服务员重新把点好的饭菜做了一份,连带着生日蛋糕一起送到鹿子初的住处。他看着赵小棠,眼中为她的执迷不悟感到悲哀,“赵小姐,失陪了。”
说完,再也不与她多费唇舌,大步流星离去。
赵小棠刚才不过是虚张声势,口是心非。不曾想自己没有将费明泽吓唬住,这出乎了她的意料,打乱了她的计划,于是有些心烦意乱。
不过,一个费明泽不就范,还有一个费景文。她就不信,还有豪门不在乎子嗣的!
于是,拨通了费景文的电话。
鹿子初还在回程路上的时候,接到了宁微的电话,他有些奇怪,因为最近她已经很少打来,好像自从她母亲去世以来,她就和自己避嫌一样。
“喂,微微?”
“子初,你赶快过来,我一个搞不定——哎呀,寒竹,你不能喝,你真不能喝了。你还怀——你身体要紧——子初,你来一次吧,尽快!尽快!我们在你家小区东门外的酒吧。”
说完,她就急不可待挂了电话。因为顾寒竹的情况让他无暇他顾。
鹿子初加快油门,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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