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在一起多配啊,现实里的童话,名字是白马王子和灰姑娘。我对你们的人生来说算什么?就是一个路过的,打酱油的。”
爱因斯坦,【这不是酱油的错。】
鹿子初,【那是谁的?】
【我觉得这是醋的错,因为你一直在吃。】
【我吃赵小棠的醋?别开国际玩笑。】
【也许,是费明泽的?】
鹿子初语气一顿,“就像是你说的,我的身体很寂寞。所以谈一场只走肾、不走心的恋爱,你来不来?”
“要不在这里我们试一试?”
“不。”
“怎么了?”
“空间太小,没有地方让费大少爷大战三百回合。”
“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用强。”
“那你来啊,费先生,欢迎光临。”
鹿子初的油盐不进让费明泽的忍耐到了极限,“下车!”
鹿子初等的就是这一刻,立刻下了车,还不忘把东西一件不落拿下来。
费明泽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鹿子初看着车子远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爱因斯坦,【我不太同意你那个说辞。】
鹿子初,【什么?】
【玩笑说的太多的副作用。】
【那是什么?】
【不是自己入戏太深,分不清真假,而是玩笑开多了,哪怕把心掏出来,想要当成一颗糖给对方,对方也觉得是毒药。】
鹿子初没有说话。
爱因斯坦,【就像是那个放羊的小孩。他再说的是真话,可狼来了,也没人会信的。】
鹿子初,【你说的对,费明泽的确是狼。不仅是色狼,还是大尾巴狼。】
【生活中苦涩太多的人,应该更容易分得清什么是甜。同样的,若是对一个在黑暗中行走太久的人来说,哪怕再熹微的光明,也看得到。】
【你到底想说什么?何必这么迂回?】
【一个太过缺爱的人,也应该更容易分得清什么是爱。】
【然后呢?】
【可你却很反常。既分不清楚什么是爱,也分不清楚什么是不爱。更致命的是——】
【是什么?】
【更致命的是,你不仅分不清楚对方的爱和不爱,也分不清楚你的爱和不爱。】
鹿子初提着东西上了楼。房间里漆黑一片,却到处都有费明泽生活过的痕迹。
比如,他给他洗过的衣服在阳台晒着。
比如,他买的一盆仙人掌还在桌子上放着。他说,你长时间要对着电脑,辐射太大,放一盆绿植,缓解一下。
比如,他送的元宝。此时正颤颤悠悠从笼子里走出来,舔着鹿子初的鞋子。
鹿子初蹲下身子,把它抱起来。
然后去冰箱里找香肠,切碎了来喂它。
吃过以后,它蜷缩在沙发里睡着了。
鹿子初了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