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算理论下来,慕少倾能负责起家庭的责任吗?上流社会这边对他一直有传言外加他认识安洁莉娜从她那里也多多少少听过,他是有心理疾病的,不能结婚是一种心理疾病。
陆小小和慕少倾之间出的问题,大概也就在这里了。
一个是不能结婚的男人,一个是下定决心要走的女人,而这两个人现在有了孩子。
司徒律真的有些无措了,纵然他有百般聪明的智慧,也不知道现在走哪里是对的哪里是不对的。他现在是恨不得就去找慕少倾,先给他一拳头,再狠狠的让他负起责任来。
但万一他真的这么做了,反倒是叫陆小小难堪了怎么办。
“你呀,没有你自己说的那么省心啊,你果然是需要守护的。”伸出手司徒律帮陆小小轻撩起一丝发别在耳后,怅然的喃呢。
此时外界的一切陆小小尚且不知,她做的梦里,有曾经最美好的时光,有阿硕有陆羽,三个人一起走过的那些美好的故事都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放,尔后她梦见了慕少倾。
与她在这个夏天相聚的一幕幕,她看着也有恍然的心情,隐约记得的某些画面她印象不深刻,此时在梦里呈现,她却是不陌生的。
那是醉酒以后与他一起看的烟花,他在烟花灿烂中俯身吻了她。
那是醉酒后与他去的摩天轮,在摩天轮上两个人接吻了。
她忍不住想笑,她还真是一喝醉酒就出问题,这么任性的提着要求,偏偏那个人都纵容了这些要求。
唯有慕少倾,能给她这样放肆的宠溺,因为他是慕少倾。
之后她又做了梦,她穿上了婚纱终于和他走入了教堂,身边都是亲友的祝福,许多人许多人,她看到了自己的父母,看到了阿硕,看到了陆羽,他们都在。
她在梦里是笑着的,心确实难过的,这都是假象啊,那些人明明都已经不在了,她却还在做这样的梦。
该醒了,陆小小你该醒了。
那些美好的梦就让他是梦,你该醒了,醒来继续走你接下来的路。
梦醒了,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啊。
缓缓的张开开双眼,阳光撒进来一时间让她很不适应,但是她却很清醒,因为她在梦里一遍遍的将自己唤醒,此时她只是真的醒来了而已。
眨了下眼睛让自己适应了一下阳光,陆小小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还是有些怔神,昨天在酒店里发生了什么?空气中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花的味道根本掩盖不下去。她在医院?为什么?她怎么了?
一堆问号出现,一个声音适时的响起:“醒了?”
这是司徒律的声音,陆小小点点头,侧目看去,司徒律端着温水道的:“我扶着你先喝点水。”
陆小小再次点头没有反驳,她觉得嗓子有些干还有些苦,这大概是她挂着生理盐水的问题吧。被司徒律扶着喝了一口水,陆小小总算是润了下喉咙,喉咙不那么干就仿佛有了发声的动力,陆小小追问:“我怎么会在医院?”
司徒律扶着她重新躺下道:“你晕倒了,是疲劳过度,我想是因为赶那些画稿吧。你也太拼了,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伤害太大了。”
陆小小想到之前的熬夜,心虚道:“就这一次,没想到会忽然晕过去。唉,看来以后要注意了。”
司徒律那双棕眸深深的看着她定定道:“是要注意,至少在你不是一个人的时候,更要注意。”
陆小小没听明白他的话,只以为他是被吓到了,歉意道:“对不起律,让你担心了。”
司徒律低头叹了口气,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司徒律认真的对陆小小道:“小小,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要相信我,不论如何我都将陪在你身边,所以你别害怕也别彷徨。一切有我在。”
陆小小唇边的浅笑僵了一下。司徒律明显很严肃很认真,甚至有点凝重的感觉,陆小小下意识就觉得自己得了什么病。
最近遇见的糟糕的事情真的太多了,都叫陆小小有些麻木了,所以虽然她下意识猜测着,但却没有露出慌张的表情,很坦然道:“律你说吧,没关系的。”
她倒是真的已经没有什么承受不住了,现在的她是孑然一身,还有什么消息能打击到她呢?再糟糕又能如何,对于家人离开爱人远去的她来说,现在还能怕什么。
没有了,她没有可怕的事情了。
司徒律深吸一口气,薄唇轻启:“小小,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