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阵浑厚的战鼓声号角声中,袁朗骑着枣红色上等战马,一脸威严的来到了全军最前方。
对着徐晃点了点头,2100人也是直接开始朝着汝南郡城的方向动了起来。
袁朗位于汝阳县,距离汝南县城大概三百多里,依照骑兵的行进速度,若是急行军的话,大概四五个小时就能赶到。
可袁朗此行可是还带着一千的步卒,所以他并不准备急行军。
将徐晃和他带着1000的骑兵充作先锋军,命令他们先行一步,袁朗则是和戏志才带着剩下的1100马步军不疾不徐的和徐晃拉开了三十里左右的距离。
“主公,依我们如此行军,怕是要到凌晨时分才能赶到汝南郡城之内了。”
戏志才歪坐在马背上,身体随着马匹一晃一晃的,嘴里却是不停和袁朗在商议着接下来的攻城计划。
“嗯,我们不着急赶路,待到夜色降临,便通知徐晃将军扎营,此次进攻汝南郡城,我等是断然不能充作先锋军的。”
袁朗点了点头,他并不着急尽快前往战场。
他在等其他的领主和朝廷的讨伐大军赶来,毕竟此次进攻的主力还是要靠朝廷派遣的正规军,而他只是来蹭声望和经验值的。
要是太快赶到的话,必然会被官军统帅给安排到先锋军的部队中,这是袁朗不愿意看到的。
虽然他此时的势力已经傲然于玩家势力之中,可这些也都是袁朗自已的私有财产,他才不愿意白白在攻城战中消耗自已的士卒。
“对了,主公此次带着龚都一同前来,莫不是做了招降的打算?”
戏志才眼睛斜着瞄了一眼不远处随军出发的龚都,嘴里小声的问道。
“戏先生果然不愧是国士啊,没想到我这小心思却是也被先生看了出来。”
袁朗一脸惊讶的看着戏志才,没想到他居然从自已安排龚都随军出征就能看出自已的想法,对于龚都和刘辟的私交,袁朗也只是在史书上看到过,毕竟没有经过证实,袁朗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呵呵,主公不必多虑,戏某先前也曾在黄巾中待过一段时间,对于龚都和刘辟的私交也是有所耳闻的。”
戏志才看着袁朗面色有些疑惑,随意思考一番,也是直接将给袁朗解了心中的疑惑。
“原来如此,没想到先生居然还在黄巾军中待过啊?”
袁朗点了点头,对于戏志才洞察人心的本领感到非常的惊讶,同时也对他的身世感到更加的好奇。
“唉,那也是被逼无奈啊。”
戏志才叹了口气,然后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主公啊,戏某本就是出生于汝南郡内的一家普通人家。”
“我父亲是村中唯一的木匠,凭借着不错的手艺,本来家里也是过得还算不错的。”
“虽然说不上富裕,可吃饱穿暖终归也是可以保障的。”
“可是那该死的兵匪却是将我们一家原本的生活都给毁掉了。”
“我父亲被人设计陷害,接了郡城一家富户的差事。”
“辛辛苦苦打造了两套上等家具,可送去富户家时,却也是招惹上了无妄之灾。”
“郡守的小舅子因为贪慕富户的家财,便肆意栽赃给他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那富户满门抄斩。”
“可怜我那父亲,就因为给富户打造了两套家具,便被当成同党,当天便给下了大狱。”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下着雨,我和阿弟还有阿娘在家等待着父亲回来,可等来的却是那些天杀的兵匪!”
“大门被踹倒,阿娘被凌辱致死,我那阿弟也被兵匪捅穿了身体,活活疼死。。。”
“我这该死的人,却是因为不慎掉落到枯井中,反而活了下来。”
“呵呵,都死了,全都死了。”
“当我从枯井中爬出来的时候,阿娘还没断气。”
“她跟我说的话,我是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
“咳咳!咳咳!”
戏志才说着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丝殷红却是顺着捂着嘴的右手缝隙中滴落了下来。
“先生?”
袁朗面色一惊,然后一把扶住戏志才摇摇欲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