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大典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午时最灼烈的温度才结束。
众皇子乃至官员都站在阴凉处,萧争也伴随帝王没受累。
唯有那个最年幼的皇子在灼晒下虔诚屹立。
在祈愿即将结束的时候,祭台下面已经围了一大圈的宫人。
都在焦急的等待仪式完成好给皇子递上一碗凉茶,拭去些许汗意。
天子的眼中也浮起了些许的心疼,萧争默默瞟了一眼,便听见皇帝开口道。
“承衍为百姓辛苦,好在你有制冰的法子。”
乍然听见这话萧争还有些没听懂,直到他顺着天子望向台下的视线,看见那些宫人手里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杯盏才反应过来。
冷不丁就抬了手。
“不行。”
恰好此时祈愿结束,祭台边上突然落下个身量颀长的男子,冷面寒霜却无比细致的将六皇子轻扶下了高台。
宫人一窝蜂似的将早已备好的冰盏奉上,眼看就接了过去。
惊的萧争脱口就喊了声“等等。”
喊完了心里一咯噔,坏了踏马的没忍住。
但萧争一个现代人对有些常识还是过于熟悉,他想法都是下意识的。
六皇子与周围的宫人,至百官皇子,再至百姓的无数双眼都朝他看了过来。
萧争无法,对上天子诧然的眼神,只能小小声解释。
“陛下,六殿下在烈日下久待,此时五脏肺腑温度都很高。”
“不能吃冰也不能喝凉水,会炸的。”
……
他嘴急是没想好说辞,感觉自己说的有点邪乎,又默默改了口。
“寒邪入侵,会着凉,冷热交替严重了可能还会咳血,不行。”
瞧着萧争那副由心而发的焦躁还有忐忑,天子没生气,反而笑了声给了回应,抬手朝六皇子招了招。
“看来选你来,确实有点福气在。”
六皇子便在踏痕的跟随下徐徐来到了帝王跟前,规矩乖顺的见礼。
额角还显着擦去又渗出的汗水,打湿了几缕碎发。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