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人扶起来!”
守卫瞬时反应过来呼啦啦围拢过去,四五人才将比常人高出将近一头的壮汉费力搀扶起,少说这蛮汉子得有二百多斤。
“公主海涵,是手下人愚钝。”
眼下人也被打伤了,脸面也折到这了,南卫暗自匀了口气只能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通禀的下人大概是犯了糊涂,定然还在里头候着。”
“公主看来还未曾听说二殿下喜净,此事皇城内外皆知,无论是否沾染污浊必然都要沐浴。”
“早,中,晚,缺一不可。”
“此时临近午时,殿下沐浴时不准任何人靠近,禀告的下人估计还等在院外不敢靠前。”
朝自己主子身上扣黑锅的事儿南卫还是头回那么干,说出去心里有点打鼓。
但为了能尽少给殿下惹麻烦他硬着头皮望向脸色愈发差的赞丽。
又补了一句。
“天热,兴许三次不止。”
或许觉得不够诚恳,又补了一句。
“接触外人不喜,也要再洗一次。”
这番胡诌实在离谱,让绷着脾气一言不发的东卫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心说要是叫殿下听见你这么瞎掰,恐怕会踹死你。
“公主,实是手下人疏忽让公主久等,还请公主移步偏厅暂等。”
已经呕血两次的巴土尔反倒被方才冲突起来的侍卫扶起,羞愤之下甩手将四周人狠狠甩开。
踉跄了两步看起来脸色极差,并不是因为已经重伤到无法立稳。
而是方才愤怒之下失智了一瞬,此时头脑根本无法保持清明。
记忆也产生了些许的混乱,眼前昏花眩晕一片,他下意识去触碰身上留存的那一颗解药。
看向受尽委屈的公主,心下觉得公主这下或许会放下执念决心离开皇城。
指尖缓缓离开了解药藏存的地方,抬起宽厚的手背擦去了下巴处的血迹。
无声等待着主子的决定。
如若都这般情形公主还要踏进这皇子府,他巴土尔也只能寸步不离护在左右。
“公主殿下请,公主的随从被误伤,伤势可由府医先看诊。”
即便南卫心里并不想讲这麻烦迎进府,也不得不在府门外心口不一。
误伤?
赞丽脸色十分难看,若此时迈进二皇子府门槛,今日受辱之事也便被揭过,就算受三皇子指引要自己牵扯住二皇子,她也决计无法生生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