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南握着酒杯笑意不明地盯着王轻候看了许久,像是在想王轻候到底是真的愚不可及,还是另有所图。
从花漫时那事儿开始,他就在向自己示好,这一次更是如此隐晦地提出要为自己效犬马之劳。
他是真不知道,王蓬絮是怎么死的吗?
扶南他想了许久,问道:“你是想为神殿办事,还是想为我办事?”
“神侍大人,不就是神殿么?”王轻候道。
“哈哈哈哈……王轻候你这人太聪明了。”扶南大笑道,放下酒盏走过来,看着王轻候道:“不过想学孟书君的话就不必了,他与神殿的关系,可不是你学得来的,你若是好好跟着我,我倒也可以保你个性命无忧。”
这话,就值得探究了。
神殿,并不会保孟书君,孟书君跟错人了。
“谢神侍大人。”王轻候道。
“你若是真想为我办事,先去帮我找十几个孩子过来,神使大人最近心情不好,卢辞刚上任不久,这些事他还不熟,但想来成日沉迷美色的你,应是不难做到吧?”扶南说。
王轻候神色不变,笑着回话:“尽听神侍大人吩咐。”
扶南回头看了一眼孟书君,摇了摇头,似在遗憾些什么。tqR1
方觉浅坐在王轻候后方的位置,听这番话已是听得快要吐出来了。
扭着脸喝着酒,只想问问,世上哪里还会有比王轻候更虚伪的人。
越清古见她表情有趣得很,从高椅上跑下来到她跟前:“是不是觉得他这人特恶心,特虚伪,特让人作呕?”
“关你什么事?”王轻候是让人恶心,越清古又好得了多少?
“你要是觉得看他不爽,我帮你弄他!”越清古跃跃欲试的神色。
“越清古,你把他弄死了,就没人陪你在凤台城发疯了。”方觉浅心烦得很,神经病怎么成打地出现?
“这倒是。”越清古坐在方觉浅旁边,盘起了腿,“你说,跟殷王抢命,他是怎么想的?我虽然平日里不把殷王放在眼中,但让我跟他抢东西,我还是不敢的。”
“你也有不敢的事?”
“有啊,比如我就不敢摸你,我摸了你你会杀了我的。”越清古笑嘻嘻地说,“不过扶南叫王轻候找娈童这事儿,可就有趣了,咱们来猜一猜,王轻候会不会真的去抓孩子怎么样?”
他用心特别险恶。
他明知道方觉浅是亲自参与过救娈童的,也明知道那时候方觉浅是很不喜欢这些事的,他更知道,以王轻候之为人,为了活下去非常有可能真的去抓娈童子,越清古他还要这么问。
他的笑容都变得不怀好意,等着方觉浅的回答。
方觉浅看着正与扶南周旋的王轻候,在她的内心非常清楚,是的,王轻候做得出这样的事,他没有做不出的事。
可是她的内心也非常抵触,不希望王轻候这么做。
她想起了那个叫王贵的人,她不希望王轻候变成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