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古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乐呵呵地看着他:“哟,这不王公子嘛,谁把您气成这样了啊?”
“越清古你他妈的……”王轻候气得话都不会说了,左望望右看看,找到根火柴棍,抓起来就往越清古身上打去。
越清古一边躲一边大笑:“王轻候,你成日里偷别人家媳妇儿,怎么着,你喜欢的人被人偷了,是何感受啊,你看看你头顶,一片青青草原啊!”
王轻候脸都绿了,提起越古清扔到地上,他身上又是泥水又是灰尘,还裹着秋叶,简直是惨不忍睹。
王轻候又是踢又是踹,骂骂咧咧:“你个狗日的越清古,你连阿浅都不放过!她才多大点,啊,你也下得去手,老子这么贪美色的人都在等着她长熟,你居然下得去手,你他妈的,老子不打死你老子王字倒过来写!”
“公子……”
“小公子……”
“公子啊……”
“小公子!”
应生声嘶力竭一声高喊,才喊醒了怒火中烧的王轻候,王轻候高声骂回去:“干球!”
“见过王后娘娘。”应生膝盖一软,险些跪下去,看着眼前甜美清纯的王后,他的内心宛如马蜂窝,全是孔,每一个孔里都写着一种死法。
王轻候定住,这……就非常,非常,非常尴尬了。
越歌吸吸气,笑着走进去,看着越清古:“哥。”
越清古干脆往地上一坐,松松垮垮着身子,吊儿浪荡地望着越歌:“王后怎么屈尊纡贵,来我这破落寒舍啊?”
“哥哥……这是哪里惹怒了王公子,竟让王公子按在地上打,也不还手呢?”越歌的火气已经烧到了眉毛,强挤出来的笑意都扭曲变形。
王轻候很想捂脸,这都啥跟啥啊!
他痛揍越歌的心头宝贝越清古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越清古这禽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对阿浅那啥啥啥了。
那可是越歌的逆鳞啊!
越清古却乐了,看着越歌:“关你何事?高贵尊敬的,王后娘娘,神使大人。”
“哥……”越歌的火气终于烧上了头顶,冲昏了她头脑,但她却笑着走过去,蹲在越清古面前,一片一片捡落他身上的秋叶,又抹掉他脸上的灰尘,笑着说:“高贵,尊敬的,王后娘娘,神使大人,要杀一个人,也很容易呢。”
“你试试?你碰她一下试试?越歌我告诉你,你要真是神使,咱两就两清,我从此没你这么个妹妹,你也没我这么个哥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两恩断义绝!”越清古凑近些,几乎是贴着越歌的脸,咬牙切齿!
越歌的手轻颤,她是带着满心的欢喜,想来告诉越清古她的想法,她的所愿的,她希望那能让越清古为她感到骄傲,能让越清古为她自豪,不再担心她只是个贪婪而疯狂的疯子。
她没想到,越清古这么痛恨她可能是神使的事实。
“为什么?哥,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喜欢?当初是我愿意来凤台城的吗?我也不肯啊,我能怎么办?当初明明是你跟我说,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我过得开心,快乐,你都愿意陪着我,你就满足了。可是为什么,现在不论我做什么,都只能得到你的厌恶?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越歌的声音都在发抖,极力克制着眼泪不流下来。
“你过得开心快乐,需要用那么多条人命来满足吗?需要害死那么多人吗?需要祸害这个天下,动摇朝庭根基吗?越歌,你的开心快乐,是得到无穷大的权力,满足你无穷大的欲望吗?那我宁可你,过得悲痛,绝望,好过成千上万的人,因你而苦苦挣扎,活着都成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