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总是有正事要忙,也不能分了太多心思在这些“小事”上,这些天长公主来得很勤,原因说来说去不外乎那几个。
要么是她实在是喜欢王公子府上这气氛,方觉浅觉得这里没有家的味道,但是她却觉得这地方比王宫要干净得多,至少什么东西都可以拿到台面上来讲,也算是光明磊落了。
要么,是因为朝中有事她需要跟王轻候来通气。
这样一来,王轻候最近反倒是跟长公主要亲近许多了。
“虚谷受了些惩罚,王叔将朝中帮虚谷贪钱的人都治了罪,伤了他筋骨,神殿里面呢,原本与他亲近的人也疏远了不少,有两个已以投在了任秋水那一党,于若愚让虚谷在神像面前跪足三日,说着好像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在神殿里来,这已是很重的苛责了,神殿里头众说纷纭,有一些已经在猜测,虚谷是不是要神使之位不保了。”
长公主三言两语讲完最近的情况,听着是很简单的事,他们为之努力的过程却艰难不已,至少要说服殷九思,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好在殷九思毕竟要为殷王的王位考虑,最终总算是应了殷安的请求。
“嗯。”王轻候点点头,道:“有一句一直想问殿下,不知殿下可愿替在下解惑?”
“什么事?”
“殿下一直在凤台城中长大,这么多年来,可有看腻了这地方?”王轻候笑问。
“王公子这是何意?”
“南方水患之事,最近朝中去的官员里,一半是卢辞的人,一半是虚谷的人,说实在话,这两方人手我都不放心,还缺一个能约束得住他们的人选。”
“王公子希望我下南方?”
“正是。”
“王公子不是希望我下南方,是希望我带着安归来去南方。”
“殿下之智,我早有见识。”
“我为何要答应你。”
“因为,说实话,除了安归来,在这凤台城里,大概没有第二个人,既会治水,又有心治水了。”王轻候看着殷安:“殿下知道如何疏通河道,改流引水,安置难民,合理派粮,备药防疫,甚至,处理死人吗?”
“听来,王公子对此很是擅长。”殷安眉眼微抬,也看着王轻候。
“不过是这几天跟安归来聊得多,从他那里听来了不少。”
“安归来乃是我殷朝质子,质子不可离凤台,王公子不知道?”殷安展现她身为殷朝王族的敏锐气息,对王轻候提起警惕。
“是放一个无用的质子在凤台城重要,还是要去救人重要,长公主殿下定能做出分析的。”
“南方能人无数,莫非我在那里找不到一个会治水的人?需要从凤台城带一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