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轻候在这事儿上倒不叫唤了,说道:“这你倒说对了,河间候没儿子,就两闺女,大的嫁给了我哥,而且是脱离了父女关系,脱离了河间籍户嫁过去的。”tqR1
“因为殷朝有铁律,诸候之间联姻必须殷王和神殿点头同意,河间城跟朔方城相邻不远,殷王神殿都不会答应,所以季婉晴可谓是净身出户嫁到我家。”
“然后呢,那小的还是个黄毛丫头,河间城在凤台老的质子老死之后,河间候又不能立刻给人生个男娃送过来,这时候,安归来站了出来,替河间候来了这凤台城,或者说,为了让季婉晴安心出嫁,不必挂心家中,来了这凤台城。”
方觉浅听着这话,伸长脖子望了望隔了几间屋子一座花园的前厅,啧啧称奇:“这位安公子还真是个情种啊。”
“可不是说,我那会儿听说了这事儿,也是羡慕得不行。”花漫时一双巧手调了半天的药膏,这会儿刚刚调好,接着话道:“有几个女子能有这等福气啊,安公子虽说不是四大诸候之子,但他们翰平城也不算什么小地方,安公子也算是在翰平候的宝贝疙瘩了。”
“那翰平候肯定不舍得安归来进凤台城吧?岂不是要恨死了河间候?”方觉浅道。
“两家是亲家,恨倒是恨不到哪里去,但心里总是会有些嫌隙的。安公子与季小姐打小便一
块儿长大,青梅竹马不知多少人看好,哪里料到半路杀出来我家公子,毁了人家这姻缘。”
花漫时戳了戳王轻候肩窝,笑骂道:“小公子你说你是不是造孽,那年夏天你跑去人河间城溜达什么呀,把人季小姐的心给拐走了。”
“行了,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季婉晴嫁都嫁给我大哥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说说这安归来得了。”王轻候闻了闻药碗,又递给方觉浅:“心肝儿你给我上药呗。”
“才不要。”方觉浅理也不理他,你瞧瞧王轻候这个人,是不是贱的,人家好好的姑娘送上门他拒之门外,方觉浅这号不理他的,他上赶着讨好。
但花漫时却道:“阿浅,这事儿还真得你来,我那边给去给安公子和长公主上茶点了,都是些河间城和翰平城的点心,你去上也说不出什么花样来,药就交给你了啊。”
“阴艳呢?”方觉浅还是不干。
“不知道,那死丫头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就是个小神婆,这会儿不知道又跑去哪里了。”
花漫时说着便走出了房间,方觉浅拔了拔碗里的药膏,瞅着王轻候。
“看什么看,给我脱衣服啊!”王轻候忍着笑意,双手一伸,就等着方觉浅侍候。
方觉浅走到他身后,看了看这薄薄的中衣,小手一抓,巧妙地拽起后背上的衣服,猛的一拉,给他撕破了,露出烫伤的地方。
“原来心肝儿你喜欢这种比较暴力的,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王轻候心里头在滴血,这衣裳可贵可贵了,他是个爱讲究的人,这件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白色中衣,是用罗锦云织裁制,可谓是低调的奢华,小阿浅小手一撕就撕掉了大几十两白银。
方觉浅却不知道心疼,她可不懂这些个东西,只是看着他背后那一片烫伤地方,有几处已经破了皮,白肉红血的。
“疼吧?”方觉浅问道。
“疼啊,疼死我了。”王轻候有种不妙的预感:“我跟你讲啊,我一疼我就忍不住喊,你可别下黑手,等下把殷安和安归来两人吓着了,你赔不起!”
“放心好了,我怎么会让你喊出来呢?”还没等王轻候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方觉浅已是将刚刚撕掉的衣服布条缠成一道,勒在了王轻候口中,在他脑后打了个结。
王轻候刚想反抗,方觉浅两指点住他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