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出门,他绕过班台一把抓住我。
“你别怪我,我也是因为关心你才那样的,我没有恶意,我想帮你,你太让我心痛了,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他的话深深刺痛了我。
泪水一下涌了出来,他一下抱住我,紧紧抱住我。
“对不起,我一点儿不后悔今天所做的,该爆发的,就让它爆发吧。”
我任凭泪水打湿他的衣襟。
晚上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郑彬的家。
在喝完一整瓶红酒后,我跟郑彬有了第一次。
怀着复杂难耐的心情,借着酒精的力量,通过郑彬的全情投入,我终于将这些日子以来的痛楚与烦闷的情绪统统发泄了出来,尽管对于我的灵魂来说,这也是无济于事的,但在这一刻,我只求肉体上所获得的安慰,能稍稍减轻一下我的痛苦。
我决定这样做,因为我已经彻底将余辉的自私看透了,他不值得我压抑自己。
郑彬在整个过程中,表现得很体贴,很温柔,我感觉自己就要融化在他的怀里一般。
也许,我是真的倾心了。
完事儿后,郑彬留我过夜,我没答应,坚持穿好衣服,开车回了家。
屋子里黑乎乎的,他也未归,我上楼洗完澡,裹着厚厚的睡衣,下楼到客厅,打开电视,坐到沙发上,我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十一点多了。
我又去厨房冲杯咖啡,回到沙发上,边喝咖啡边看着电视。
打算等着他回来。
电视是根本就看不进去的,只是怕这屋子太静,静得有些可怕了,我需要有些声响来填满我内心的空洞。
可为什么要喝咖啡呢?这么晚了,难道我真打算不再睡了吗?哦,也许吧,我想大概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已经决定了某些事情,郑彬说得对,该爆发的,就让它爆发吧。
中央台12点的晚间新闻还没播完,我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然后是拖鞋接触地板发出啪啪的声响,我漠视着前方。
“你还没睡呢?”余辉虚弱的声音。
我感觉不对,转头看他,发现他面色憔悴,心事重重。
“在等你呢?”
我很平静地说道,自己也感觉很奇怪,就在今晚,我终于也踏出了那一步,与别的男人上了床,我竟一点儿也不心虚,仿佛从未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也好,我们谈谈吧。”他垂头丧气般。
我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他慢慢坐到侧面的沙发上,用手松了松领带,双手肘搁在膝盖上,身体向前倾。
头发有些乱了,仿佛经历过了激烈的争吵。
“要喝水吗?”我轻声问他。
“不用了。”他摇摇头。
于是我轻轻靠在沙发上,等着他向我开口。
“你说对了,你很敏感。”话到一半,他又停下了。
“你指什么?”我问。
“你曾经对我的怀疑。”
“你在外面有女人了?”我盯着他。
他攒着劲点点头。
“是谁?”我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