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一样,如果你要这样子,我只好不干了。”
“好吧,听你的,以后我多注意,但是,你可别怪我耍酷。”
“不会的。”
我想我该开始工作了,于是我打算去新区写字楼的现场看看。
路上,我接到了小青的电话,她抱怨一直订不到酒席。我说怎么会呢,她说春节期间订婚宴的太多了,她和程骏已经跑遍了重庆主城区所有的酒店和高档餐厅,都被告知春节期档满了。我说那就春节后办吧,她说不行,看了日子的,就那三天办是最好的,这样两人才能长长久久,幸福甜蜜。今年就是因为这个日子好,所以好多人都安排在那三天。我说你们现在可真够讲究的,我们那时结婚也就是跟亲人们一起吃了顿饭,哪有现在这些排场啊。她说现在世道不同了,别人都这样,如果自己没有会觉得很亏的。我说全市那么多餐厅就找不到一家吗。她说不能随便找一家吧,总要找一家有档次的,像样一些的吧,也许一生就办这一次,当然得完美些。
我叹口气,心想着,这种形式上的东西,有那么重要吗,长久与幸福难道也跟时日有关了,也跟排场有关了吗?婚姻的实质其实与这些都是无关的。
它依靠的,是两个人的内心,只有内心都同时坚定着,它才有了存续下去的根基。
“一定要高档次的酒店吗?”我问她。
“最好是这样,酒店实在不行,档次高的餐厅也行。”
我想到了A酒店,想到了范泽阳。
“A店如何?”
“当然好啊,只是我去问过的,那三天他们也早订满了,一个厅也空不出来的。”她沮丧的语气。
“我有个朋友在里面工作,我去帮你问问。”
“哪个朋友啊?在里面是干什么的?”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我先去问问再说吧。”我不耐烦地说。
“好的,最好赶快去问,麻烦你了,我亲爱的表姐。”
我在那爿巨宽的写字间里来回走着,以前的承租人已经搬走了,只留下一些残存的办公用品,零散地落了一地。以前简单的装修痕迹还留在这里,虽未破败但也凋零了,一片人去楼空的凄凉之感。想到几个月之后,这里将有一批新的人进来,新的办公设施安放于此,又将是一片红火热闹的办公场景,我不禁感叹,这就犹如我们的人生,你方唱罢我登场。
我反复察看现场,各个角落都不放过,确定自己对现场已有了比较完整的空间概念后,我才离开了。
回到车上,我看了一下时间,竟在里面呆了两个多小时。
我给范泽阳打了个电话,说明了去电的意思。
他说可能有些困难,那几日他们酒店确实被订得满满的了,我表示有些失望,但他还是答应跟饮餐部再了解一下情况,看能否抽出一个厅来,我立刻表示感谢。
“先别急着谢,帮你办成了再谢吧。”
我能感觉他一定是带着笑意在说话。
“不管怎么样,麻烦你亲自去过问,还是过意不去的。”我说。
“如果觉得过意不去,就请我吃饭吧。”
“好啊,什么时间你定。”
“就现在吧,已经中午了。”
我愣了一下,他也太不讲客气了吧,我只是随口说说,转念一想,也好,吃了饭总不好不给用心办事吧。
“行,在哪儿呢?地点你定。”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