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陪顾晓雅去了一趟南锡,两人的关系终于突破了最后的那层壁垒。
如果说,在南锡老宅里,还有点生疏和羞涩的话,在金宁的那一晚,顾晓雅终于完全释去了包袱和伪装,和情郎配合得如此丝滑。
看来,每个女人的潜意识里,都有放荡和疯狂的一面,就看有没有让她钟意和深爱的男人,值得让她如此般释放和展示而已。
因为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周进,我爱死你了!”
疯狂欢娱的间隙,晓雅抱着面前的男人,在他耳边喃喃地说。接着又止不住地流下眼泪来。
自从十二年前,父母出了车祸双双而亡,她自己落了个残疾。此后,无论是三年高中,还是四年大学,她实际上一直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特别是在大学里,别的女生都有人追,而自己却只能在一旁自哎自怜。
和其他的妙龄女孩子一样,她也憧憬着美好的爱情。
曾经也有个同在大学生辩论队的男生追过她,向她表示过好感。但是,自己因为腿疾,心理上有一种天然的自卑。她最后拒绝了。
毕业后,进入舅舅的律所工作。周进是她代理的第一个当事人。她有生以来,收到的第一束花,也是周进送的。尽管那束花,只是出于礼节,并没有任何的情爱成份。
以后,在与周进的相处中,她发现自己竟不由自主地爱上了他。有时夜晚做梦,都梦到他。
但是,周进是有女朋友的。再加之她骨子里的怯懦和自卑、让她只能把自己的这份情感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直到去年底,她终于守得云开得月明。周进终于向她张开了臂膀。
她犹豫过,彷徨过,挣扎过,终于禁不住心里的渴望和诱惑,在南锡的老宅里,彻底地缴了械。
“晓雅,你怎么啦?”
感觉到自己怀中的女人流泪,周进顿时慌了神。
“没什么,我感到自己太幸福了!”
晓雅抱紧了男人轻声说道:
“我还想要!”
回到运江,两人商议起了年底的婚事。婚房就定在京海花园,周进已在那里买了一栋,江一苇打了招呼,几乎是成本价,目前装修已接近了尾声。
考虑到京海花园离市区稍远,周进又为晓雅定购了一台里桑轿车,同时让她在这段时间,去考个驾照,以便将来进出方便。
因为周进自己手上事情较多,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身边,特地让满元春安排了一位各方面都不错的安保人员做兼职驾驶员,暂时负责最近一段时期的交通出行和安全。
周进带着晓雅,又去了一趟仲医馆。算算晓雅吃中药已满了六个月。仲耀谦老爷子又仔细地把了把脉,笑着对孙女媛媛说:
“底下就看你的了。”
周进不解何意,仲媛媛却是笑着解释说:
“爷爷年纪大了,不大施得了针,都是由我来代劳。顾小姐,底下还需要进行针刺治疗。”
顾晓雅顿时吓了一跳。
“爷爷,我最近感觉挺好的,吃得香,睡得着,也不似以前老做恶梦了,头也不疼了,眼睛也比以前舒适了。为什么还要针刺啊?”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听安排就是了。”
没等老爷子回答,周进赶紧接过话头。他生怕老爷子一时说漏了嘴。
仲老爷子先没说话,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还要施针三个月,才能除根。期间还要继续吃药!”
“啊?”
晓雅大惊失色。
“爷爷,我到底得的什么病啊?”
“我上次不是说了吗?痰浊上升,直冲脑部,形成寒实症。你最近虽有缓解,但并未彻底根除,还需要配以针刺和艾灸。一周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