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乖乖说好。
傅景初挂了电话,阴翳的眼眸朝身边的男人看了过去,“下次我打电话你不要插嘴。”
男人苦笑,没想到老大新认的继任者,竟是比先前那个更难对付。
“是。”
—
江稚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瓶冰可乐。
她坐在沙发里,已经习惯了这样窝着,至少很舒服。
手机上的新闻总是自动跳出来。
推送的都是些八卦热点。
江稚扫了眼,又扫到了熟悉的人。
无孔不入的媒体轻而易举就拍到了江岁宁的照片,好像提前知道了她的行程一样。
照片里,江岁宁被刘厌一路送到公寓门口。
媒体一贯会起有爆点的标题:
【亲生父亲卷入刑事案件,总裁依然对初恋不离不弃】
江稚记得这栋她从未踏足过的公寓,对沈律言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
也是啊,无论江岁宁再怎么落魄,都有沈律言在身后护着她。
江稚忽然觉得刚才那点雀跃,索然无味了起来。
门口传来里汽车引擎的声音,沈律言将车停在院子里。
他一进屋就看见坐在沙发里好像在发呆的女人。
已经咽下去的话,又因为她这种闷闷不乐的表情而重新被翻了出来。
沈律言站定在她面前,像是用随意的口吻,他问:“昨天的那些药,你真的不知道是什么用处吗?”
江稚花了点时间回忆昨天的事情,她一看男人冷峻的脸色,就知道他怕是已经去查过了。
她撇开眼:“我真不知道,随便买的。”
“随随便便就买到了抗抑郁的药吗?”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江稚不想受羞辱,不想被伤害,不想在他面前承认自己有病。
她怕了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些冰冷无情的字眼。
沈律言气的脑瓜子嗡嗡的响,好似一阵耳鸣,胸口的闷痛已经超过他的想象,一种烦躁的却得不到纾解的情绪在胸腔里乱蹿。
他面无表情看着她:“待我这身边真就那么生不如死吗?”
江稚脑海里想到的是自己刚刚看见的新闻,她沉默了两秒,坦然的承认:“我一直在忍受,你没看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