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侠心思莫名,沉吟一阵,说道:“也好,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意图,那就再逼迫一波。”
把手一挥,又有四个黑衣人跳了出去,都是围攻颜锁梦,弃莫辞于不顾。
战局又乱,颜锁梦周身都是刀光剑影,难以招架,只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被逼到墙角,发丝凌乱,娇喘微微。
眼见形势危急,莫辞撞开一人,又以蛮力抢过一柄刀,使用“冯虚御风”飞奔过去,当即砍倒一人。
但他并不会刀法,更不能使用武功,刀上毫无内力,直来直往,行迹很容易捕捉,对手也都不是弱手,当即接住他的刀,与他缠斗。
莫辞本意多观察一会儿,但担心颜锁梦受伤,闪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把长刀掷出,逼开两人,带着颜锁梦抽身飞退。
任青侠问:“赵先生,这莫辞似乎并不会武功,您有什么看法?”
赵伟明道:“他既然有那么强大的轻功,不应该不会武功才对,恐怕是为了避免露馅,故意装出来的。”
任青侠道:“不管是不是装,风渐好像也只会八极拳和你赵家的形体十二式,这个莫辞与风渐的相似度很高啊。”
表面上只用相似度很高的说法,实际上已经咬定莫辞就是风渐。
赵伟明问:“我现在就出手?”
任青侠道:“不急,先礼后兵,我们镇抚司,文戏总要做全。报仇的事,不必非要现在。”
他把手一挥,带着部员们跳下楼去。
颜锁梦吃了亏,见后面追兵不停,恼恨地道:“这帮家伙太欺负人了,为什么不叫张楚出手?他们胆敢当街偷袭,我们也可以正当杀人。”
莫辞道:“杀意太快,不合常理,先看看。”
才奔出不足两百米,前面便出现一名戴着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中年人,身后跟着数人,都是莫辞见过的、镇抚司监察南部部员。
“什么人,敢当街行凶?”任青侠大叫道,“有我镇抚司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镇抚司?”黑衣人们面面相觑,随即撤离。
“追!”任青侠下令,身后部员们齐齐跃出。
颜锁梦冷笑道:“别装了,我知道你们是一伙的。”
“这位小姐,您这是指控?诽谤的话,还请慎重,我们镇抚司,不可能与当街行凶的恶徒一伙。自我介绍一下,在下任青侠,新任镇抚司监察南部部长。”任青侠微微施礼。
颜锁梦道:“那请问任部长,您恰好出现在这里,有何贵干?”
“我们监察部收到线报,有人要在此地伏击咱们杉州的最强猎人风渐,特地赶来救援,不知道两位,哪位是风渐?”任青侠盯着莫辞,眼中满是挑衅意味。
莫辞观心中一惊:这不是试探,是确认!这人已经猜到我是风渐!
说道:“您以为,谁是风渐?”
任青侠道:“无凭无据,镇抚司不便定论,还请两位跟我们走一趟。”
莫辞道:“我既没犯法,也不是风渐,为何要跟你走。即便是风渐本人,好像也没犯法。”
任青侠道:“两位被伏击,镇抚司必须处理,有请受害者去做个笔录。”
晚上九点,镇抚司大院内还站满了人,几乎所有成员都在场,许冠通和赵伟明在正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