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也笑,“郭兄,您要是有事,咱们私下单聊。哪怕在学校吃午饭的时候一起去食堂呢,不用这么郑重其事。”
郭杨倒是愣了一下,“那今儿就坐一回金老弟的顺风车,我的车被同事借去了,说是孩子发烧了,她的车坏了,着急回家。”
看来还挺着急!四爷就往出走,“那走吧!”
上了车了,郭杨才道:“老兄,我可不止是想投资。古今园呢,要是能投,我当然乐意。可要是没办法投,这也正常。成规模了,我要是非插一杠子,这就是摘桃子。搁在谁心里,谁也不舒服。所以,之前几次约,没约到,我心里也有数。做生意嘛,正常的。”
四爷看着前面的路,“古今园我不拿事,管理也不归我管,我只吃红利。合作不合作,我压根就没有发言权。在跟对方合作之初,就把合同列好了。前提是,别管中间加不加人,得保证我的利益不受损害。因此,这事你找我,其实没用。”
郭杨点头,接受这种说法。他又道:“其实决定回来,在学校任教,这都是家里的意思。学校任教没什么不好,但是呢,清贫是真清贫。我是一直大手大脚惯了的,现在叫我一个月花销这么一点,说真的,真不够。我就寻思,也做点什么。比如干点自己的营生。我知道老兄的眼头准,尤其是文物鉴定一道上,据说是从没走眼过。你所经营参与的项目,我也看了。其特点,都是抓住了那个朝代的特点,但却不是仿制文物的。你一直仿的是风格,对吧?”
四爷听出这家伙的意思了,他是想仿文物。
仿造不违法,只要不是以真品的名义卖的就行。说到底,那就是工艺品。
“可市场上,做仿造这门生意的人很多。”
郭杨却道:“可仿造的逼真的,几乎是能以假乱真的,我想,非专业人员不能做。”
那可不是!人家专门吃这碗饭的,对仿造比专门研究的教授可高明多了。当然了,他们是蒙钱的。这位是想走高仿的路子。
事实上,历朝历代都会有人去做仿品,有些仿品做的好了,流传下来也是很有价值的。
但这个东西,当□□好玩一玩得了,专门做这个,这看跟谁合作了。
郭杨的话,自己也不摸对方的底,谁知道他在国外这几年是怎么回事?
因此上,他没着急应承这个事,只诚恳的给建议,“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完成的。瓷器,你得烧制,好的工匠从哪找?画师呢,又从哪里请人。你只是单纯的想仿制呢,还是复制过来。这要是复制,就牵扯到做旧。这又得专人来做。像是字画,画工先不说了,装裱得专人,这东西也是大学问,非大师模仿不来。同样,也牵扯到做旧。你要知道,这瓷器做旧,也字画做旧,这是两回事。人擅长的不同,你找的人自然也就不同。这些,你都想好了。然后再说我能帮你什么忙吧。你也知道,我是仿风格,而不是原作。因为那东西太难,轻易仿不出那个神韵。”
这倒也是!不能有批量生产的刻板,但却很难做到那种工艺品的水准。
郭杨就笑:“看!我就说,还是要跟你聊聊的。你是行家,一说就到点子上了。回头放暑假的时候,我约几个朋友,都去古今园看看。到时候可不能推脱,你这个东道主一定得在。还就赖上你了,非你请客不行。”
好说!
四爷把人送到别墅小区门口,这才开始回来。因此,回来的比平时晚了五分钟。门一响,四爷一进来,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俩孩子先尖着嗓子叫,手舞足蹈的,探着头想扑腾的看。
然后林雨桐把俩个都抱起来,叫他们坐在胳膊上,“找爸爸去喽!”
鞋都没换完,就见桐桐抱着俩孩子过来。俩个都伸着胳膊求抱抱。四爷把娘仨个都搂怀里抱了抱才放下,伸手吧俩娃接过来,“今天过的好不好?”
这俩知道啥呀,伸着手就往脸上拔了。这个扒拉嘴角,那个拿手蹭下巴,不知道怎么亲昵才好。
四爷就看桐桐,今儿还穿了一件小方领的红色紧身小长袖,越发显得脖子长,XIONG大,腰身细了。真的!A4腰这个真不怎么常见的。
他跟孩子说,“妈妈今儿穿新衣服了?特别好看,是不是?”
林妈就过来接孩子,“叫你爸去换件衣服洗把脸……”说着,就把孩子的手单拿开给闺女看,“又该修指甲了。林墨老爱蹭他爸下巴,改天给抓破了,去给学生上课成什么样子?”
林雨桐接了老二就看四爷的下巴,“抓破了?”
刚才疼了一下,他仰起头叫桐桐看。
“哎呀!还真划拉出血道子了。”林妈先看见了,“洗脸的时候注意点,别叫见了水。”
孩子的指甲能划啥样来?不仰脖子也看不见。
四爷把孩子交出去,再往里走,才看见餐桌。好家伙,今儿丰盛的很,保姆正一样一样的往出端,他跟保姆道了一声辛苦,老丈人就催了,“赶紧换衣服!你爸一会子就过来,来了就吃饭。”
金妈之前在厨房里帮忙呢,这种自家儿子回来的各种亲热,她也看了好几天了。头一天觉得是做戏,第二天看着还像是做戏……可这一天天的,自自然然的,这可不是做戏做出来的。只能说儿子在老丈人家跟宝贝蛋似得,难怪他从不想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