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清白风和地上的少女时,那女子脚下一滑,妈呀一声从窗口滚下。
白风不及多想飞身而起,于三四丈高处拦腰接住少女。
他修的是金刚龙象功是纯纯的硬气功,练到他这个境界体如金刚百毒不侵。
但缺点是不会丁点化劲,直来直去。
若是硬接,他一双手臂坚硬胜铁,非把这少妇一截两断不可。
手上劲头不敢使足,这一下可是吃了暗亏。
瞬息落地,白风把十成的力道都卸在了自个身上,他的左肘和左肩登时脱臼。
加之地面湿滑,他脚下一空摔在石板上,脱臼的左臂被压在身下,痛得他右手一松。
少女跌落在地,连皮儿都没擦破。
少女不顾自己,抢步扑到男装少女身侧,白风这才发现她们的身形几乎一模一样。
“二小姐!”少女惊呼,男装女子转醒挣着要逃。
这时候楼外楼中的众人也赶了下来,一员外服中年见状快步上前,扯住二小姐,扬手要打跳楼少女。
“住手!”白风抢步拦住,疾行中左臂已经接上。
围观众人有识到中年的:“哎哟,是陈员外!”
一群人打着哈哈散开,原来此人正是楼外楼的老板,户部侍郎的族弟陈员外。
白风被请到楼中,方知缘由,原来上个月二小姐陈艾被前来坐客的郡伯庶子看中,有意定亲。
陈艾也是个刚烈的性子,誓死不从,被陈员外关了禁闭。
三天前小姐终于服软,今儿个到楼里吃茶,谁想和贴身的丫头小厮定了这么一出。
她换上小厮的衣服,丫头换上她的衣服在窗边装模作样。
若是有亲切之人前来,她就装作自杀拖延时间,让小姐跑得远远的。
“胡闹!”白风吃着谢酒,也是摇头不已。
他余光打量着长安第一楼,只见楼内陈设贵气十足,典雅非凡,却不见几分奢糜之意。
四围挂着些字画,有山水,有仕女,有花卉。
他不懂字,看见那些画笔力雄浑,或线条冷峻,或渲染丰富,都是外面见不到的上品。
“白小哥也喜书画?”
“平生所好!”与掌柜攀谈几句,陈员外与随从下楼,捧出了绢两匹,上好的花色和纹理,足值数千钱。
“举手之劳!小子不敢收受!”白风忙起身推辞。
“白风此言差矣,若是小女走失,落在歹人手中,后果难以想象,这是救命的大恩,区区钱帛何足言谢?”
二人寒喧少顷,白风突然脑子一动,言道:“陈员外若要谢我……小子还真有个不情之请。”
“白风说说看?”
于是白风便将自己欲在长安城寻个画师谋生之事说了,他虽木讷但不是愚蠢,没将众公子的事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