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就雷洛接过瓷瓶之时,只忽然之间,利箭划破长空,直冲三人所在的而来。
眼睁睁的,看着那利箭朝着自己飞驰而来,袁修月的血液好似瞬间都凝固了一般。
“小心!”
眼看着利箭朝着袁修月直射而去,独孤辰瞳眸微深,蓦地伸手将她自马背上扯落,瞬间便置于自己身前。
紧接着,一声马儿的哀鸣声传来,袁修月方才还骑着的骏马,此刻被人直接射穿了脖子,一命呜呼!
见状,袁修月忍不住为马儿一阵心痛,只顷刻间,她的脸上荡起苦笑,侧目对身后的独孤辰轻声说道:“看,我说的没错吧,他们不会杀我,只会杀了的马!”
“那就好办了!”
低蔑着可怜的马儿,独孤辰抬眸朝着方才箭发之处望去,他的双眼,冷幽深邃,在月光的投射下,透着一丝浓重的寒凉之气:“本王素来最恨藏头藏尾的宵小之辈,如今既是已然将箭射出,你们便也不必再做那缩头乌龟了!”
他一语方才落地,果然见不少人影自山坳冲出。
这些人,清一色皆都身着安氏一族的军服,其来历自然昭然若揭!
冰冷的视线,自众人身上一扫而过,袁修月哂然笑道:“怎么?只你们在么?太后娘娘何在?”
而今,是离萧然要放她和独孤辰离开,此刻既是有人伏击于此,便表明安氏行营之中,有人要把她留下!
而这个人,非安太后不做第二人想!
“哀家在这儿!”
安太后的声音,自后方而来,在她声落之时,她也已然出现在袁修月的视野当中。
心下微凉,安坐于独孤辰怀中,袁修月虽借着月色,却看不清安太后的容颜:“太后娘娘,我区区一个将死之人,却劳您如此兴师动众,真是罪过罪过!”
“袁修月!”
怒喝出声,安太后声音阴冷:“哀家奉劝你,如今还是省些力气,乖乖的跟着哀家回去,莫要百分唇舌!”
闻言,袁修月无奈一笑:“太后眼下如此行事,皇上可知道么?”
“然儿?”
哼笑一声,安太后对袁修月恨得牙根痒痒:“你会是哀家跟离灏凌谈判的最后筹码,即便然儿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哀家也顾不得太多了!”
语落,安太后眸色一厉,看向袁修月身后的独孤辰:“岳王,你既然答应借兵给哀家,如今又为何要与这贱人一起离开?”
闻言,袁修月嘴角轻抽了抽!
好么,她和钟太后一样,成了安太后眼里的贱人了!
定睛看向安太后,独孤辰无奈叹道:“太后,实不相瞒,本王方才接到消息,离帝离灏凌,如今与楚国借兵三十万,意欲威吓我南岳,本王答应借给你的兵马,只怕不能成行了!”
“你……”
面色急剧变化,安太后的声音,仿佛哦冰山一般严寒:“你不能借兵于哀家,却以借兵为由,将哀家耍得团团转,你觉得今夜哀家还会容你安然离去么?”
闻言,独孤辰苦笑出声,声音低哑:“一切,都是本王的错!”
“当然都是你的错!”
对独孤辰咬牙启齿,安太后沉声说道:“如今我安氏一族的军士,若是在阜都遭受重创,哀家一定要以你的性命,祭奠他们的亡魂!”
闻言,雷洛面色一冷,厉声喝道:“安太后,你可知我家王爷若是在离国有丝毫闪失,南岳的铁骑便会踏平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