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看着睡榻上的袁修月,他眸色轻动,以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迎着离萧然的视线,袁修月含笑说道:“皇上,我也想与父亲小聚片刻!”
闻言,离萧然轻点了点头。
尚不等他开口说话,便听杜生唱报出声:“太后娘娘驾到!”
闻声,袁修月眉心轻皱,忙从榻上起身。
须臾,安太后自帐外而入,帐内三人,皆都对她行礼问安。
“免礼吧!”
视线自袁修月头顶一扫而过,安太后抬眸对离萧然轻笑道:“皇上,哀家一直都说花依依是个好姑娘,这话一点都没错!”
“母后何出此言?”
离萧然伸手扶了扶袁修月一把,淡淡问道。
“皇上有所不知……”微微顿了顿语气,安太后轻笑着取出一张银票,伸手递给离萧然:“这是依依刚才给哀家的银票,一百万两,她说了,皇上是九五之尊,不必去与她讨饶,只要能帮的上皇上,她花依依愿意倾家荡产!”
闻言,离萧然心弦微颤。
倒是早已料到会是如此结果的袁修月,佯装体力不支,轻轻的晃动了下身子!
“明月!”
扶着袁修月手臂的大手,蓦地用力,将她的身子扶正一些,离萧然紧蹙了下眉头。
见她如此,安太后的眉头,有些不悦的轻皱了起来:“你怎么了?”
她这话,语气清冷,自然是询问袁修月的。
怯怯的,看了安太后一眼,袁修月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低声喃道:“启禀太后,明月身子略有不适!”
“既是不适,便好好歇着。”冷言冷语的对袁修月如此说道,安太后转眸看向离萧然:“然儿,既是这丫头身子不爽,不能侍君,今夜你便到依依帐中歇着吧!”
“母后!”
眉宇紧皱了下,离萧然刚要开口,却听安太后直接拍板道:“依依她通情达理,如今都不计较名分了,皇上还打算让她如何?此事……就这么定了!”
语落,安太后不容离萧然反驳,便转身出了大帐。
见自己母后如此,离萧然紧皱了下眉头,随即有些无奈的看了袁修月一眼,便快步追了上去……
——
离萧然和安太后一走,寝帐内便只剩下袁成海和袁修月父女二人。
静默片刻,见袁成海一直不曾出声,袁修月淡淡垂眸,有些疲惫的坐在睡榻上,“父亲,你可知道母亲的下落么?”对于凌氏,她的感情是十分复杂的。
而此一问,却是替真正的袁明月发问。
也是为她自己发问。
她想知道,对于袁成海这个舍弃儿女的男人而言,凌氏这个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妻子,到底算是什么?!
因她的问题,寝帐内再次陷入一阵静寂。
许久之后,袁成海方才语气微沉道:“曾经,为父离开京城时,也去寻找过她,但……为父并没有找到她!”
闻言,袁修月苦笑!
纵然,他离京之时,已然不是安国候,但他若想找个人,却是轻而易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