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海缓缓地眯起了眼睛,似乎陷入了往事的追忆之中,道:“那可不是一般的阴损,而是残忍。东海警界一虎啊!吃人不吐骨头了!哥们想起来都怕啊,怕你用那种手段对付我!或者对付陈阳。”
“老了,老虎的牙齿也掉了!”李卫民笑了笑道。
“为什么选择陈阳?”唐宁海问道。
“因为我费了多少年心血吃不掉的蒋军、狗脸坤,他能轻而易举地吃了!”
第二天晚上,陈阳和李卫民再次在烧烤店见面,点了一些烤串,有点了几瓶二锅头抿着,商谈如何对付王晖的事情。
俩人正在低头商量着,忽然间陈阳感觉到一股明显的杀气,他顿时警觉起来,抬头一看,隔壁来了四个男人。
四个男人都是花里胡哨的衬衫,西裤,脚下踩着旧皮鞋,烂大街的打扮,丢在人堆里,一眼望过去,你绝对不愿意看第二眼。
不过,陈阳和李卫民是什么人物?一眼就看出来四人眸子中那刻意隐藏的戾气,顿觉不妙。
他们都脸色不善地看了陈阳一眼,但旋即恢复了正常,捡了一张桌子坐下。
陈阳甚至用神识扫描到四人包里都放着手枪,不过,二人都是不动声色,陈阳全身放松,李卫民的全身肌肉全缓缓地绷紧。
陈阳神识外放,死死地盯住四人,陈阳注意到,为首的那名三角眼使了一个眼色,四人的手,一起向腰间的手枪摸了过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黑色牧马人在路边摊停下,下来了四个人。
四人中的两个拎着那种手提旅行包。为首的一人三十岁冒头,臂弯里搭着一件夹克衫。
他单眼皮,干练瘦长,穿着军绿色的体恤衫,深色休闲裤,褐黄色磨砂休闲皮鞋。步履很稳重。
但他的目光落在了李卫民北影上的一瞬间,皱了皱眉头,可还是捡了中间的一张桌子坐下。
陈阳注意到,先来的四个花衬衫,看到刚刚来的四人的时候,顿时身躯一震,似乎颇为忌惮,立刻将手缩回,不敢动作。
“先来,四把手枪,后来,长枪、短枪,手榴弹!”陈阳用手蘸了一点茶水,在桌子上写道。
李卫民点了点头,他已经认出来了,第二波到来的四个人,为首的那个干练瘦长的中年人,正是悍匪武操戈!
不过,他却谨记宋凌霜的嘱咐,一般人根本不是这帮悍妇的对手,所以,根本没有异动,以免徒增伤亡。
小饭店的气氛非常微妙,表面上似乎非常安详平和,但是底下已经是惊涛骇浪。
第一波四人明显想对付陈阳,但也和武操戈带领的四人明显存在矛盾,准备当街驳火,除掉彼此。
但武操戈看出来李卫民虽然没有穿警服,但身上却释放出让他警觉的气息,所以,按兵不动。
几个精明的客人,察觉出气氛不大对,付了帐匆匆离开,李标枪冲几名服务员使了个颜色,都躲到了柜台后面。
小店、长街,显得那么空旷,一阵风吹过,挂在挡雨棚上面的白炽灯摇晃了几下,照耀得周围阴晴不定,气氛凝滞到了极点。
正在这时,王晖带领几名干警开着抵达,欢声大笑着跳下警车,其中一名人朝着武操戈他们的黑色牧马人踢了一脚,怒喝道:“这谁的车子?搞得老子都没有停车位了!等会叫交警过来罚死他!”
“算算算!庆功聚会呢,管这些干嘛?”一人规劝道。那人才骂骂咧咧地作罢。
随后,一群人耀武扬威走过来,捡了一张桌子坐下。咋咋呼呼地开始点菜。
从头到尾,八位枪手都是不动声色,继续埋头吃着东西。好像根本没有看见这帮人一般。
李卫民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急如焚,抬手蘸水,在桌子上写道:“炮灰来了,怎么赶走?”
陈阳也暗自发愁,只能希望这帮不开眼的人,不要惹了这帮悍匪。
其实这当儿王晖也看到了李卫民和陈阳在一起,顿时不爽,心里暗骂,这个李卫民表面上看着挺正经的,一副犯罪克星的模样,但其实不还是和陈阳勾结在一起?
所以,他根本不愿意过来打招呼。只是和几个小伙伴点了酒菜,欢声大笑地吃着,吹着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