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迷离,双眸湿润,病入膏肓可怜死了的样子,触动沈心悦柔软的心,她好心的揉了起来。
“好点了吗?”
“舒服点了,再给我揉揉。”薄骁微合上眼。
“现在呢?”揉了一分钟,手有点酸了。
“还要揉揉。”薄骁捧住沈心悦的手给自己揉眼角。
画面诡异。
沈心悦指尖一热。
薄骁眼角滚出水流。
沈心悦大吃一惊。
好严重的病,把冷傲大总裁都给整哭了。
“你别难过,癌症也有机会治疗的,现在靶向药个体匹配技术成熟,接受正规治疗有希望提高你的生命质量……”她软声相劝。
薄骁乘势埋进她的颈窝,黏着人倾诉,“沈小姐,给你下跪,我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沈心悦受着将死之人的哀求似的,不敢动弹。
“别跪,让人看见了不好。”她心很慌。
薄骁语气坚定,“我疼得要死,管别人怎么看。”
得知蔷蔷是他女儿那一刻起,他仿佛受着凌迟大刑,身上的肉被一块块割掉。
他那么大个人,肉特多,割裂成片漫长无比,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在沈心悦面前放低自己,尽可能卑微,表现得足够敬重她,自己心理多少找到一点平衡。
“你也要为我想想,我年纪轻轻接受跪拜礼,折煞人啦。”沈心悦无可奈何。
薄骁头埋在她颈肩默想。
沉思一阵,转念道,“那你为我做一件事,做了我就起来。”
“什么?”沈心悦声线收紧。
“你亲亲我。”
如果沈心悦主动亲他,他就算抓住她的心了。
下跪是稀释疼痛,亲他是她接受他的表现。
总要抓着一样,他才能活。
沈心悦:“……”仿佛有道火舌拂过脸颊,烫得心惊肉跳。
……
书房门打开的时候,走廊铺满鲜花瓣。
沈心悦羞红脸,薄骁未经商量牵起她的手。
水晶灯下高大的身躯投下一片影子,罩住沈心悦,将她圈在保护层,带她去餐厅。
蔷蔷看到妈妈来了,小短腿拨浪似的狂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