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渊闷头喝茶。
无言以对。
江祈发完脾气,单手摁住落地玻璃,身体倾斜靠着墙,喘着粗气问:“孩子谁的?”
沈北渊:“没有父亲。”
“怎么讲?”江祈猛然回眸。
“一个意外,心悦旅行途中出意外怀上的,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
“死啦?”江祈口中喃喃,“死了啊?”
沈北渊坚定的语气回道:“不错,那男人死了。”
江祈转过覆上忧色的脸,“那心悦以后怎么办?”
单亲妈妈不好当,她还是那么娇柔的小女人。
一个让男人看了保护欲万丈高的女人,她自己都需要保护和照顾,如何独自抚养婴儿?
沈北渊气定神闲,“我沈家养得起。”
江祈正在凌乱,沈北渊的话又传了过来,“方喜也怀孕了,我代她办理辞职手续,解约金该赔多少,你安排人发过来。”
连遭雷轰。
江祈愕然。
“方喜的孩子,是我的。”沈北渊说这话的时候大手拎起茶壶。
沸水热气腾腾,可他丝毫没察觉到烫。
江祈看着他提壶的手丧着脸笑,“你睡出孩子来了啊,爱她吗?”
沈北渊手上一滞。
“男人顶天立地,上尊天意,下看管家族,说什么爱不爱的,该履行的责任扛起来就是了。”
江祈冲了过来,正要指教一通。
沈北渊举起手挡住,“不用劝我,我昨天已经带方喜去民政局领了证。”
窗外秋风瑟瑟,吹进来几片银杏叶。
江祈手插兜走回窗边,无力望天。
时光匆匆,四季轮回。
转眼到了寒冬,临近春节,远在天南地北的人们赶回家乡过年。
2月14号情人节这天,薄骁的车撵着一地积雪行驶,副驾驶室堆着99朵玫瑰,花朵簇拥着求婚钻戒。
外派的第一个春节,他不该回来的。
可是,实在太想那女人了。
他外派后这几个月,不定期派人偷拍沈心悦。
远在天边对着那些照片思念,越看越爱。
离开他的沈心悦,长胖了。
脸上有了肉肉,红润粉嫩,长发剪短了一些,显得更加浓稠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