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轻笑。
“真的!”袁紫烟忙道。
李澄空摇摇头:“你自己相信吗?”
“保证做到。”袁紫烟娇嗔:“老爷就看着吧。”
她其实心里也没底。
自己到底能不能忍得住?
看到机会,一定会忍不住出手,只是不自己亲自出手,给别人一个暗示,自会有人出面,还赖不到自己头上。
即使老爷知道了,也无话可说,再者说,也不会有什么苛罚。
徐智艺轻声道:“不过老爷,对那些刺杀小王爷的,未必处罚太轻了吧?”
“你是怕其他人有学有样,也刺杀弦儿?”
“既然代价这么轻,何不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代价轻吗?”李澄空摇头:“我觉得一点儿不轻,看似仁慈,其实也够狠。”
“老爷你还不仁慈呀?”袁紫烟哼道:“再仁慈下去,难不成直接放了他们,毫不追究?”
“他们是不死,但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李澄空摇摇头:“服过劳役后,他们宗门必然衰败,恐再难翻身,而他们几个动手的便是迁怒的目标、宗门的罪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好死不如赖活着嘛。”袁紫烟道:“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真有希望?”李澄空笑笑。
“确实够狠的。”徐智艺轻轻点头。
表面看去,针对小王爷的刺杀者,镇南城城卫只是捉了其宗门所有青壮封了修为服劳役,既不杀也不伤,好像仁慈无比。
对其宗门却是莫大的打击。
是针对其精气神的打击,毁了他们的锐气,将南王府的强大栽植于他们心底,再难生出抵抗之心。
这其实也是一种杀戮,针对精神的杀戮,不针对身体会给人一种仁慈的错觉。
当然,如果仅从活命的角度,确实是仁慈。
但站在宗门的利益,历史的大势上看,却是狠辣无比。
“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练功!”
“是。”袁紫烟无奈答应。
李澄空看向独孤漱溟,缓缓道:“夫人,过一阵子,我准备让弦儿离开镇南城。”
独孤漱溟不解。
李澄空道:“他该收收心了,再这么散漫下去,会让他失去敬畏,浮躁不堪。”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