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一边闪动出掌,一边轻笑:“杀光了你们也便杀死了凶手,你们甘心替他陪葬也由得你们!”
“住手!住手!”独孤雷觉得自己的残暴可比起李道渊来就是小孩过家家。
这些家伙虽然都是些凶顽之辈,可也都是立过功的,否则不可能放到皇庄里养老。
这些家伙都死了,所有兄弟姐妹都不会饶他,难道他就没想到?还是被刺激得发疯而大开杀戒?
“场——主——!”陆峡不停跺着脚,搓着手,实在不知该怎么阻止。
怪不得场主说要把后患都除了,可这手段也太狠绝,难道他嫌死得不快吗?
这些家伙可都是皇子公主的门下,打狗也要看主人的,这么做就是自绝于所有皇子公主,这还怎么可能活着?
他转身跑向场主府,胖壮的身子轻得像柳絮,飞快跑进场主府,找到了袁紫烟。
袁紫烟比他更快的赶到那间院子,扫一眼正苍白着脸、怒瞪着李澄空的独孤雷及转过头去看天的独孤云朵,还有冷冷看着一切的独孤漱溟。
她最终看向李澄空。
李澄空仍旧在杀人,已经倒地一半多人。
他脸上挂着笑容,双掌轻飘飘一拍便收割一条人命,仿佛折一根树枝般随意从容。
剩下的一半人已经脸色苍白,眼中的恨意慢慢被恐惧所代替。
人多胆气壮,随着人数减少,就像战场厮杀,减员到一定程度就会崩溃,这是人的本性。
能死战到最后一个人的军队罕之又罕,那都是信念之师。
他们并无信念,是贪婪与狂妄驱使,还有一分凶悍血性,可随着人数迅速减少,李澄空面不改色的坚定让他们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恐惧。
“是他!”忽然有一老者吼道,手指旁边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相貌平庸,一幅老实巴交模样。
李澄空一缩手,没拍向老者后背,从他身边掠过,继续飞向另一个青年男子。
老者长松一口气,衣衫已经被汗水打湿。
尤其看着软绵绵倒地的青年男子,更是心有余悸,庆幸自己选择正确。
越老越怕死,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人性,他最终选择了屈从天性,指认凶手。
此时又有一中年男子一指这老者,喝道:“是他!”
老者一怔,脸色随即大变,怒喝道:“姓胡的,你胡说八道什么!”
“就是你!”那中年男子相貌英俊,眉宇间阴沉,冷冷瞪着这老者:“你贼喊捉贼!”
“是他!”
“是他!”
……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指向这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