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陆峡断喝。
这如醍醐灌顶,顿时打消了他的杀意。
李澄空微眯眼睛看着他,轻笑道:“这是想杀了我吧?好啊,那就试试看!”
“呵呵……”陆峡忙摆手笑道:“场主一定看错啦,剑鸣他怎么可能想杀场主!”
“不想杀我?”李澄空看向剩下的八人,笑眯眯的道:“如果在这里杀了我,神不知鬼不觉,就说我根本没来草场,岂不是一了百了?”
“绝对不至于!”陆峡忙道。
他瞪一眼柳剑鸣:“剑鸣,既然场主逐你出去,你便离开吧。”
“掌记!”柳剑鸣难以置信的看向陆峡。
他万没想到陆峡竟能忍到这般程度,自己都被逐走了,陆峡竟然还要忍。
到底要忍到什么程度?!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反正也被逐出草场,那就临走之前狠狠扫一下他的颜面。
想到这里,他双眼迸射寒光,身形一闪已然滑到李澄空身后,一掌拍下。
李澄空轻笑一声,轻飘飘一掌后击。
两掌相撞。
“啵!”清脆响声中,柳剑鸣身子一僵,然后如抽去了骨头,软绵绵倒地。
嘴里不停涌出鲜血,眨眼把衣襟打湿。
李澄空笑道:“好身法!好身法!”
陆峡脸色阴沉无比。
他再迟钝也明白这是李澄空故意耍弄,是故意诱使柳剑鸣出手,从而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收拾柳剑鸣。
先前那一巴掌如果打中柳剑鸣,他有无理取闹之嫌,可这一掌把柳剑鸣重创,却是自卫。
可怜柳剑鸣还以为能收拾得了他,却原来是一场梦。
陆峡“啪”给自己一巴掌。
雪白脸庞眨眼便浮出一道红掌印。
“场主,我替剑鸣给你赔罪了!”他低下头。
这一巴掌最重要的是打自己,恨自己愚蠢,竟然被耍得团团转,脑子竟然如此不清楚。
怎么不想想李澄空是知机监的金甲太监,怎能是弱者?怎能打不着柳剑鸣?
这是把一头猛虎当成了一只猫!自己不该打谁该打!
当然也顺势低头,强者为尊,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而且也趁机邀买了护卫们的人心,一举三得。